分卷(49)(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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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军大换血,自庆安十一年兵变,禁军便都换成了邵云朗曾经的亲卫,如今明和宫必然被围的铁桶一般。
  雷召手脚不听使唤,叫也叫不出,对上皇帝一双杀意沸腾的茶色眼眸,暗道一声:
  完了!
  晟启元年四月,定泰门外的桃花开了。
  墙上吊着的三十颗大好头颅血迹还未干,当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
  朝会三日,群臣终于出了宣政殿,尽管晟启帝并未为难不相干的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应是把上朝的地方先当公堂再当饭堂,可看着身边的同僚一个个被拖出去,谁能吃的进去?!
  哥,那道群仙羹当真鲜美,我在北疆那鬼地方嘴里都要淡出鸟了,还是京城吃食精细啊
  新晋镇北侯顾远棋啧啧感叹,手里推着此番腥风血雨的源头顾远筝。
  旁人路过定泰门,恨不得捂着眼睛飞过去,唯有这兄弟二人驻足片刻,顾远棋脸上笑意收敛了几分,低声道:我竟不知朝中官员竟腐败至此,已经到了不破不立的地步了。
  走吧。顾远筝淡淡道。
  嗯。顾二推着他,又笑道:这般情形,为君者稍有犹豫,怕是又要来一番翻天覆地的变故,也只有陛下这种杀伐果断的人,能做的这般漂亮。
  这几日宣政殿内看似一切顺利,只有顾远棋知道,他奉密旨从北疆带回京的人马早就悄无声息去了蕲州,那是几大世家的根基所在,一旦他们动作不够快,让那些人占了先机,怕是要在蕲州揭竿而起。
  京中兵马被无数双眼睛盯着,西南要防蛮族不能妄动,唯有北疆才稳妥。
  这其中各关节环环相扣,稍有差池便免不了一场内战,各中凶险也只有皇帝和顾家兄弟二人知晓了。
  过了定泰门,阿陶便追了上来,笑呵呵的喊:顾相!顾侯爷!且留步!留步!
  顾远棋站定,看着那跛脚的小太监追过来,有些诧异的扬眉:陶公公?可是陛下还有事要吩咐?
  正是啊,侯爷。阿陶先把气给喘匀了,这才说:陛下请顾相留在宫中,泡泡温泉解解乏再走,这些日子有劳相爷了。
  泡温泉?顾远棋眼睛一亮,我能一起去吗?
  阿陶笑意僵住,心道人家两人小别胜新婚,你个棒槌跟过去做什么?嫌龙宸殿不够亮堂么?
  你回府吧。顾远筝淡淡道:回头我还有要事交代给你。
  行吧。顾远棋将人交给阿陶,转身走出一段才迟疑的停住脚步。
  回头要说的要事,和当下要泡的温泉,它不冲突啊!
  他还要跟过来?不是邵云朗失笑,顾二还是个雏儿吧?老大不小了,该给他找个夫人了。
  他已有心仪之人。顾远筝褪下中衣,沿着玉石台阶下水。
  两人在龙宸殿的后殿里,这里有前朝昏君开凿的一处温泉池,以白玉铺底,其间镶嵌着夜明珠和珍珠,小的也有指甲盖大小,大的更是有小半个拳头那般大,光华透过粼粼水面,如一池星河倒悬。
  能工巧匠用墨玉雕铸了九只中空的龙头,用这龙头引水入池,又从池底暗道流走。
  邵云朗仰靠在池子边沿,修长的手臂舒展着,他没用什么古古怪怪的花瓣药草,泛着碧色的水很清澈,透过袅袅水雾便足以将下面那具修长的躯体一览无余。
  他身上疤痕不少,或深或浅的分布在肌肤上,让人一看便知道身体的主人是何等悍勇,将这样的人狎玩到眼角泛红所带来的征服感,足以诱惑大多天乾。
  但顾远筝却只是游过去,然后将人揽过来,让他靠的舒服些,然后手落在他腰间,用了几分力道揉搓按摩。
  邵云朗哼笑道:怎么?这不是事后服务吗?顾相是不是搞错步骤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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