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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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恣语塞,好半天才答道:“只在家中玩耍,不可在外招摇。”
  “你记得就好。”晏若昀道,“从前我只是怕你年幼无聊,所以才和你一同踢着玩玩,从今往后,你就把蹴鞠这事忘到九霄云外。”
  “娘,就这一次,就一次好不好?”晏恣恳求道,“你不知道那些轶勒人多可气,他们瞧不起我们大梁人,口出不逊……”
  晏若昀沉默了片刻说:“小恣,轶勒人骁勇凶残,他们的确有瞧不起大梁人的本钱,并不是你一人之力就可以扭转。”
  “扭得一个是一个,一传十,十传百,说不定就能让他们都有所顾忌了!”晏恣冲动地说,“前朝就是这样,一个怕,百个怕,怕到后来把整个朝廷都怕丢了!”
  “啪”的一声,晏若昀一掌拍在桌上,霍然站了起来,浑身发抖:“闭嘴!”
  吴婶急了:“小恣你胡说些什么啊!若昀你别和小孩子生气,别气坏了自己的身体!”
  晏若昀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稍稍平静了下来。
  她盯着晏恣,声音略略有些嘶哑:“我看你那几个朋友挺厉害的,没你他们一样能赢。总而言之,你不许去,你再调皮,我们明日就收拾包袱搬家。”
  夜深了,晏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万万没有想到,这场蹴鞠会惹来晏若昀这样的反应。
  从小到大,晏若昀都没拘着她,普通人家女孩儿都缠脚束腰,学女红女诫,她一样儿都没沾边;家里并不富裕,可她穿的用的都不差。
  晏若昀教她的,更是和普通女孩儿不同,她不教她如何找到一个好丈夫,更不教她如何接人待物、侍奉公婆,而是教她看书识字,教她开阔心胸,教她如何做一个无惧无拘无愧之人。
  晏若昀一个单身妇人,带着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儿,身旁只有一个亦仆亦亲的家人,不知道惹来多少非议,招来多少白眼,可她从来都是云淡风轻,从来没有在意过他人的目光。
  其实,论亲密,晏若昀不如吴婶,可在晏恣心中,最敬慕喜爱的,却仍然是晏若昀。
  可这次她明明没有做错,晏若昀为什么会如此严厉地制止她呢?她左思右想,想不明白。
  打更声传来,晏恣在心中数了数,已经三更了。
  她心里难过,起床披了一件外衣,信步走出了屋子。
  巷子里空无一人,夜凉似水,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紧了紧身上的外袍,各种念头纷至沓来。
  她不想毁约,更不想让那几个轶勒人在大梁嚣张。
  可她也不想让母亲伤心。
  怎样才能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呢?
  她心不在焉地走了一路,抬头一看,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到了轶勒人住的驿馆前。
  驿馆里轶勒人住的房间里居然还有灯光透出,晏恣顿时警惕了起来——难道他们这么晚了还在研究对策?看来真不能小看这几个人。
  不到片刻,灯熄灭了,晏恣刚想离开,忽然发现驿馆的北墙有个黑影轻掠而下。
  她下意识地“叽咕”叫了一声,那个黑影回过头来,停顿了片刻,朝着她走来。
  “你怎么在这里?”
  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来探听下他们有什么出奇制胜的招数。”霍言祁低声说。
  “你……你不是说不比认输了吗?”晏恣的心情顿时舒畅了起来,嘴角不由自主地上翘。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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