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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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鹭感觉到江钊贴了上来,一手把她搂在怀里,气息渡着她耳朵,“姐姐,对不起,我今天没别的意思。”
  江鹭一动不动,她还没想好说辞如何圆满的结束这场小闹剧,让彼此面子上都好看,结果江钊还以为她在置气,不依不饶,开始又抓又来挠她,这种亲密的接触终究只是隔靴搔痒,江鹭总觉得哪里缺了一块。
  但她毕竟是姐姐,终于还了手,转过来和江钊脸对脸,她没法子和江钊对视五秒以上,就趁机埋到妹妹怀里,贴着妹妹心窝子睡了。
  她们的关系远比小刘想得要更亲密。
  “姐姐,你别听别人胡说,我哪里也不会去,我不会离开你的。”
  原来今天一场议论,妹妹全给听见了,憋到现在才说,也得亏她还记着,江鹭埋她胸口不吭声,想要一气憋死似的,江钊把她扯开了,看着她,眼睛晶晶亮,江鹭抚了下她脸,“我知道,你没有我,是什么都干不成的。”
  “是呀,我吃你的住你的睡你的,没有你,我怎么办呢。”江钊全顺着她,哪怕一腔假模假式,江鹭听了也开心得要死,“姐姐,我和你商量个事成吗,咱们搬走吧。”
  江鹭的手停在她脸上,穿过眼前不甚浓重的夜色,想要辩清其中真假,“你说真的?”
  “还能是假的不成,这里离我学校又远,人多且杂,我每天来来往往多不方便。”
  不方便,到底是交通不方便,还是顶着别人的暧昧眼光不方便,怪只怪,这地方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讲不适宜居住这一点倒是挑不出一点错处,江鹭笑了笑,问她,“我们搬来这里多久了?”
  江钊在她手臂上刀刻似的刻了两竖,零星的肌肤触感透到了心里,“2年了。”
  2年长也不长短也不短,尽极大的可能让一间空房染上了她们两个的气息,生满霉斑的墙壁淡了又浓,一点点,飞鸿踏雪泥,两人一起去二手市场挑的那张铁艺椅子依然一年四季往外奔逸一种生铁味,过往的时光突然喊了刹车,惯性却继续趋势日子向前。
  “2年,我们在这里住了两年,现在说要搬走,不是太突然了吗?”江鹭通过两年时间重塑的人际关系网络全部杂糅在这里,老天可能是个幼儿园里的半大孩子,把各色橡皮泥混做一堆,此刻她又要从混杂在一起的橡皮泥里重新找回自己的底色,可是这时候她已经染上了生活的颜色,青的紫的白的黄的,惨不忍睹。
  现在江钊说要搬走,晚了,这两年她从妹妹的眼睛里看见过闪避怜惜痛恨,可妹妹是楼下捡垃圾老太太手里拧紧了盖的一只装满水的罐头瓶,晃荡从来不响,任凭江鹭怎么逼迫逗弄,她从妹妹口里就打听不出来她一直想要的那句话。
  想听个什么响,却是连自己也不知道的,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常常到了口却又哑了火,糊涂得很。
  但她清楚一件事,她需要那一份不正经还为人诟病的工作,她需要别人的爱抚来填补越来越空荡的某处,为什么呀,答案显而易见。
  江鹭知道自己是个怂货,又贪婪成性,总想要更多,她粗鄙,她狡猾,她最大的错最深的空洞也是最不能原谅,不过就是眼前人。
  这些坏透了的心思,和堵了下水道的一团头发,茶几贴墙缝那道边沿的积灰一样难处理,江鹭能想到的措施就是装不知道,冷处理,所以,江鹭紧接着又说了一句,“好啊,你想搬那我们就搬,搬到哪里去呢?”江鹭的心里话和口里吐出来的相去甚远,她不想搬!她的内心明明是多么地想要接近妹妹,她一点不想诓骗她,嘴上说的话却又在欺瞒,首鼠两端。
  妹妹说:“我打听过,我们学校对面一条巷子里全是陪读的家属,月租还挺便宜的。”
  江鹭说:“好,我们哪天去看一看,现在最要紧的是陪你好好读书。”
  只有这一点,江鹭无论多么言不由己情不由衷,都能极快的达成自我妥协,江鹭辍学早,一路吃了不少学历低的亏,好在妹妹争气,她读书好啊,江鹭不怕妹妹读书把心思读野了,她还怕妹妹没文化被男人给骗了,就算她们,从头到尾只能是相亲相爱的一副亲情牌,她也见不得半路蹦出个臭男人给她们生生折腾成了情感大戏。
  第二天妹妹一早走了,大晚上的前一天的那个女客人又来了,江鹭想,她也许有点喜欢她。
  有人喜欢自己,江鹭总归高兴的,躺着享受的时候也多少带了点真情实意,头回生疏,像个饿鬼,只管放开了吃,第二回女客人就柔情蜜意多了,这回是品尝,前戏很足,这下江鹭百分百确定她是喜欢自己的,不然她花了钱的何必这么爱惜。
  那只手在她身体里翻搅,出去进来都带着水,她让江鹭趴在床上,床单老旧的味道一下子就窜到她鼻子里去了,差点到了喉头就是一酸。
  女客人头欺近在她腿间,两根手指头分开流水的地方,江鹭感觉到那道灼热目光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把她正好好端详,下面一紧,又分泌出了一些液体。
  江鹭难耐的压下身去,拿汹涌的地方蹭她脸,女客人一下就把舌头堵住了那处,她施展灵活,在里面打转转,时而一勾,时而直直伸进去,里面湿润的像光身子躺在一条河里,舌头所遇处最柔情,柔情似水嘛。
  当然这时候两人早就是坦诚相待了,并无一丝隐瞒,江鹭背朝上,瘦削的脊背光滑没一粒痘痘,女客人另一只手搭在其上,横来竖去,江鹭原本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给她摩擦热了。
  里面也是一团热呢,要化开似的,她在她的舔弄下软成了一滩,只有时高时低的呻吟像两尾将死不死欲死欲活的鱼在蹦跶。
  她们已经睡了两回,这女客人躺在她身上的时候报上名字,说她叫于山,江鹭一听,不像是假名。
  “是啊,这是我的真名,我不骗你,骗你没好处。”于山捏了捏江鹭的乳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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