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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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真的论起来,她有一肚子的话去反驳他的“公平”,可梁肆太懒了,此刻她什么都不想说,因为没必要。
  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梁肆动了恻隐之心,总觉得自己说话太直接了,也可能是人事工作做久了,跟谁说话都习惯用“沟通”的方式来解决,于是她又换了另一种委婉一些的说法:“好啦好啦,我说话可能绝了一点,其实没那么严重,我的意思是说,你也很忙是不是?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是不是?不要总是来找我,这样对我也是一种困扰,我们以后也还是要见面的嘛…”
  她越说,陈励深的眉头便蹙得紧了一分,梁肆赶紧竖了竖掌:“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陈励深好像是被她气到了,最终摔门下了车。
  梁肆已经尽力了,她说得多好呀,怎么就生气了呢?
  她一边调车头一边自己嘟囔,摔呗,反正也是他自己的车。
  这样想着,脑海里还是不时响起他的话——
  “梁肆,我忽然觉得好不公平。”
  “我爱你,你却不爱我了。”
  …
  梁肆到了家,发现自己还披着陈励深的大衣。
  小耳朵听见她开门的声音,揉揉眼睛,翻了翻圆滚滚的身子,爬下床去。
  梁肆正准备拖鞋,大腿便被一个小肉球给抱住了。
  “妈妈,我想尿尿…”
  梁肆摸摸她的头,将她抱起来,走向洗手间去。
  “妈妈刚才有事出去了一会儿,小耳朵有没有做梦呀?”
  书上说,经常了解孩子的梦境,有利于了解孩子心底最深层的情感,所以从小耳朵会说话开始,梁肆就经常会问她这样的问题,小耳朵也总是乐此不疲的和妈妈讲。
  “我梦见冰淇淋了,还梦见糖果,梦见幼儿园是冰淇淋和糖果变的。”小耳朵坐在自己的小便盆上,懒洋洋的说。
  “你这个小吃货。”梁肆蹲下来看着女儿,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
  “妈妈,你的衣服怎么这么大?”
  梁肆低下头,看看陈励深的大衣,不知该如何解释。
  不知为什么,把这件衣服穿回家,就像是把他带回了家一样,他离小耳朵是这样的近,让梁肆忽然感到心虚。
  她不禁想,陈励深早晚有一天会知道小耳朵的事,等到那个时候,她该如何解释?
  第二天一早,她开着陈励深的车送小耳朵上幼儿园,再把车开到单位,她想,陈励深一定会来找她的,到时候车子再还给他也不迟。
  可是等了一天,陈励深也没来。
  眼看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梁肆也没等到他,却等到了季辉的电话。
  “喂?你猜猜我现在在什么地方?”季辉笑着说。
  梁肆这才想起来,昨天他与她约好,一起去接小耳朵的。
  “你不会已经到了幼儿园了吧?”
  “妈妈,妈妈我放学了。”小耳朵稚嫩而开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梁肆的心里却隐约有些着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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