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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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想起那只胸针的盒子,问陈深:“你不是把胸针扔掉了吗,为什么盒子在储物间里?”
  他:“好看就留下了。”
  我:“你回去翻垃圾桶了?”
  他:“我没扔。”
  我:“我看到你扔了呀。”
  他脸色有点黑:“你觉得我是那种会翻垃圾桶的人吗?”
  我:“我觉得不是。”
  他:“那不就行。”
  我:“那胸针在哪,盒子空的。”
  他:“不见了。”
  我:“怎么不见了?”
  他:“天意。”
  我:“你这个人很闷骚。”
  他:“为什么?”
  我:“我好好送你的东西,不好好收下,扔了还要捡回来。”
  他:“你送我的东西,我拥有归属权。”
  我:“那说明你那时候就开始喜欢我了。”
  他:“严格意义上来讲,不算喜欢。”
  我:“那算什么?”
  他:“琢磨不透的阶段。”
  我:“你也有这个时候?”
  他:“我也是人。”
  我:“我以为你不是...”
  他:“那你是什么?猪?”
  我:“...”
  我越来越觉得,陈深的高冷形象在我眼里已经崩塌了,现在的他又闷骚又嘴硬又毒舌,这结婚前后是两个人吧?我可以退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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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度对飞机深恶痛绝,看一眼都不行,天上飞过一架飞机我听见声音会浑身紧张,电视里播报有关飞机罹难的事件,我会立马换台,然后背后爬起一身冷汗。
  结婚第十周,陈深去德国慕尼黑出差,早上十点的航班,周期大约十二个小时,大概中午十一点左右,小旗一个电话打来,说陈深的飞机坠毁,我一屁股坐在地板上,一阵像从地窖里升起的寒气窜到四肢百骸,好像顷刻间被抽掉了脊柱骨。
  小旗告诉我,妈妈告诉我,奶奶告诉我,我也告诉自己,不要慌,不能慌,奶奶在我结婚前请最有名的算命先生给陈深看过像,他说陈深会活到九十岁,命硬,奶奶才放心把我交给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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