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孤鸿影(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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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芸原以为他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又譬如是给萧寒山效了她必然不知晓的命,反正手上估计是沾着不干净的血,她看不惯,却也干涉不了什么,可谁叫他偏要这般晃荡。
  然他后退的那几步,明明不是原本应有的能力,那这血便只能来自他自个儿了,受伤了?
  温芸抬眼,瞧见罗守远忍着痛般的,一手攥紧了肩头,头撇向了一边。身上衣服都是湿淋淋的,衣摆几近是泡在泥水里久了,一半晕开的地方都沾着泥。
  他咬着后牙,声音极度压抑,“是属下多虑,告退。”
  话说得不真不切,礼也是不行分毫。温芸撇了撇嘴,然瞅着他那一幅虚弱逞强的样子,又觉得更不顺眼。
  她站着没动,轻轻唤了一声,“罗守远。”
  她第一次以有些命令的口吻喊他,罗守远的脚步顿了片刻,嘴角艰难扯了个笑,“有什么吩咐。”
  “你这样见到我,就觉得我也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么?”
  罗守远还没等温芸话讲完,就敷衍至极低头,“属下唐突。”
  温芸差点半口气没喘上来,莫名地瞧着他,“那行,我问你,你蹲着几时了?”
  “不久。”
  “那就是刚回来。不管你是帮谁做事,做了什么事,衣服不换,伤口不处理,好似不把命当命一般。”
  “过来。”温芸冷了脸。
  罗守远抬眼,愣了一愣。
  温芸声音扬了扬,“知夏,把我创口药寻来。”
  过了一会,才传来了一声模模糊糊的答复,先是反应了一声,随后才正声回答,“是,小姐。”
  罗守远压着伤口的手紧了紧,几滴血滴进了水塘,缓缓晕了开来。靴子先行,“不必了。”
  “你把我院子弄脏了,讲声不必就好?我也没有那么好说话。”
  “你也没把我当过主子,我清楚。但你命也如街上随走遇见的每一条命一般,于我。瞧见了我就顺手帮一下。不是每个人都活得如你们这般心胸狭隘。”
  温芸自然是带着气的,但瞧着那瘆人的血,罗守远的脸色是夜色都盖不住的苍白。还要来管她,是怎样为这萧府卖命呢。
  知夏带着小跑来了,罗守远的脚却也顿在了原地。
  他当然承认,他想她,叫住他,不过是想着要乘虚而入,伺机报复,那他也认。这回自然是他有错在先。
  温芸指了指廊下的位置,也没什么好气了,“那儿,要我请你去坐着么?”
  温芸又朝着知夏吩咐了声,“打盆水。”
  “热水么,小姐?”知夏有些犹豫。
  现下仆人也都歇下了,平日有吩咐会多留一个神,现而要热水总是要现煮了来的。
  温芸扯了扯嘴角,瞧了罗守远一眼,他是僵硬里带着不舒服,“冷水就行。”
  温芸笑了笑,转头拉住要去烧水的知夏,“听见么,缸里打盆冷水就好。”
  罗守远也没坐下,只是靠着廊柱,眉目狰狞地低着头。
  等那盆水放到廊椅边,坠下的声音是极其穿耳的,半盆水差点晃了出去。罗守远睁眼看了眼知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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