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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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回音,那一下子,她突然害怕起来,他不在了,是情-欲之后清醒过来,又后悔了吗?
  初夜刚过的女人最容易胡思乱想,童琪一想到这个可能眼泪就忍不住啪嗒嗒地往下掉,严穆推开卧室的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娇小的女孩子委屈地蜷缩在大床一角,抱着膝盖哭得特别伤心。
  “童童,怎么又哭了,还有哪里疼?”她一哭严穆就慌了,急忙来到她身边,但还没等他张开怀抱,她便手脚并用地缠在他身上抱得死紧。
  “你混蛋!”
  “是,我混蛋。”
  “我刚刚以为你又不要我了。”
  她好像要把十二年的委屈发泄干净一般号啕大哭,严穆抱着她,心里越发五味陈杂。
  原来在他自诩配不上她的岁月里,希望和失望不断地交叠已经耗空了她的安全感,蹉跎十二年,她的日子并不比他好过。
  严穆想到刚才和夏初的那通电话,即使已经下定决心和她在一起,不过严穆还是不确定究竟怎样的处理方式才对她最好。
  他问夏初既然走了这一步要不要直接去扯个证。
  夏初没说扯还是不扯,反问他现在究竟怎么想的。
  “就……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不扯也说不过去。”严穆身边男女关系靠谱的兄弟就一个夏初,这会儿为了能听听他的想法也没瞒他,“而且我要是还能活个两三年,两三年间谁都不敢保证她不被媒体曝光,真没我那天遗孀说出去总比情妇好听,合法夫妻之间遗产继承也更方便点。”
  他这副论调让夏初意味不明地呵笑出声:“那你和童童商量呗,反正和你扯证的是她又不是我。”
  严穆没太听懂夏初的意思,只当他是觉得扯和不扯没区别,那如果扯个证能给童童多些安全感应该也没关系……
  “你收拾一下,我们待会儿去趟民政局……”
  童琪原本哭得稀里哗啦的,听他突然这么说,没回过神似的抬起朦胧的泪眼:“干嘛,你该领低保了?”
  严穆:“……”
  他倒是想领,可就算他评过了四级伤残,他名下的资产也过不了审好吧!
  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童琪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们这就领证是不是太快了点?”
  童琪不是不着急嫁给严穆,她已经等了十二年,不想再继续等了,但谈恋爱和结婚还不一样,就算求婚钻戒婚礼都可以不要,好歹他也得跟着她回趟家见见父母,她爸妈还不知道他们已经同居了一个月的事情呢。
  “一辈子就结一次婚,我们怎么也得好好规划一下呀,你不用这么急着把我娶回家,我又跑不了。”
  她自然而然地说出一辈子就一次的字眼,严穆听了心里面是高兴,可一想到他们即将要面临的东西,觉得有些事还是现在说清楚比较好。
  “童童,你清楚我活不久,就算我现在和你在一起,也陪不了你一辈子。”
  童琪已然在规划他们的美好未来,听到他这话一愣,喜悦和笑容都僵在脸上:“你什么意思?”
  这也是严穆不想给她婚礼不想被太多人知道这件事的初衷,三年后她才三十二岁,她还有往后五十年的人生,他已经任性地占去她十五年,剩下的日子,他不希望她只活在对他的回忆中,那样太孤独也太痛苦。
  她冰冷的语气让他沉默下来,沉默之下的话外音她却听懂了,犹如一盆冰水在冬日迎头浇下,继而心中涌现出再无法压制的怒火。
  “严穆,你把我当什么了?”她脑海里浮现出这段日子的种种甜蜜,以及昨晚情到深处的恩爱缠绵,“你以为我这一个月那么用心地照顾你,想尽办法地让你开心一点身体恢复得好一点,就是为了听你交代身后事,为了你还是只活三年,三年后合法继承你的遗产?”
  “我没有,但这是现实,童童你得接受。”严穆试图和她讲道理,“这三年我陪着你,我们不留遗憾了……”
  童琪被他气得笑了起来。
  笑够了她去拿床边的衣服穿,都穿好便下了床:“你一个人没遗憾就够了,证你爱和谁领和谁领,老娘用不着你的负责和遗产,权当昨晚日了条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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