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情人(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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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明倒像个粘人小孩一样抱上你,你都竭力皱眉忍着嫌弃,心软地让他抱了大半夜。
  朦胧清晨时,退了烧的严明直勾勾地盯着你看了很久,以至于你一睁开眼就被他吓得心颤。
  清晨分开的时候,你刻意躲避他让你如遭蚁噬的炙热目光,甚至不惜给了他一个错误的联系方式,希望他不要缠着你。
  然而,你很快在寒意料峭的一个早春里和他又相遇了。
  当时,你正从老书店里抱着两本厚厚的资料书出来,低头看着手机敲打着屏幕,询问教授还需要你帮忙买些什么东西。
  身边走过三三两两的人,你已经习惯利用余光避开他们。但偏偏有一个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挡住你的去路,你烦躁地抬了头,看见严明绷着一张俊脸。
  他当时双颊冻得通红,配着红黄条纹的洛克海文羊毛围巾,很像早年剧里生气的哈利波特。
  你不禁轻笑出声。
  严明恼得拽着你手臂,快把你的手拽得掉了手套。他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骗他。
  你笑着看了他好久,直到他气得捏住你的肩。你才止住笑,羞涩又诚恳地说他很可爱。
  严明怔愣一瞬,“我不想知道这个。”
  你又弯了嘴角,而后踮起脚尖吻住笨拙的他。
  软唇相触的一瞬,严明的思绪如同寒冬中被冻结的冰湖,毫无流动的可能。积压的怒火也在那一瞬里消失殆尽的,随之而来的便是无限的欢喜。
  “不是故意骗你的,只是为了试验一下我们究竟有没有缘。”你笑得纯良无欺。
  严明被冲昏了头,他信了你并不完美的说辞,与你陷入热恋。
  2015年春,严明谈恋爱的事情被下属传到严淙耳中。
  严淙在父母意外过世后就担起了长兄如父的角色责任,对严明管得很严。在严明处于叛逆期时,严淙甚至不惜用父亲曾教导自己的跆拳道修理过严明一番。只是严明倔得很,说什么也不认错,严淙才将人扔到国外去反省。
  严淙怎么也没想到严明这个臭小子还是个纯纯的恋爱脑,学不好好上,一心想着如何和你谈恋爱。
  所以,严淙插手了,雇了个名叫弗朗索瓦的法国男人刻意接近你和严明。
  法国男人温柔多情,此话不假。有弗朗索瓦在的场合,你总会和严明闹得有些不愉快。以至于到了后面,无论你解释过多少遍自己和弗朗索瓦没关系,严明的疑心病还是会轻易地被严淙“善意”提供的证据勾起。
  2015年冬,不堪其烦的你亲手给这段恋情画上休止符,提前申请毕业后便不告而别,撇下他一人留在天气常年阴郁的大不列颠岛。
  至于后来的这几年,你并不知道严明经历了什么。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为了打探到你的消息,他听从严淙的指令,先拿到毕业证书,再从子公司的底层一步步摸爬滚打,吃了不少苦才被提拔为部长。
  但在整个过程里,他能得知你的消息,就像在跑酷游戏中一路吃到了亮闪闪的金币,让人欲罢不能地,想要继续在这条金币铺就的道路上跑下去。所以,就算辛苦,他能拥有确定感带来的幸福。
  然而,直到2019年秋,严明才知道严淙这个混蛋为了算计而不惜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他气得挥拳往自己亲哥脸上狠砸出血,连断绝关系的话都骂了出来。
  一向强大的严淙没还手,沉默地挨了他的打。
  严淙冷静下来想了想,如果没有严淙的刻意安排,自己不可能迅速成长,也不可能再有机会与你重逢。如此,他的怒火又渐渐消弭。不过,心中的怨要多久才能消散,他也不知道。
  2019年9月19日,手机屏幕显示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二十三分。
  进到出租屋内,你立马甩了包,换了拖鞋,随机颓废地躺倒在客厅沙发上。
  怔怔地盯了几分钟天花板后,你拿起桌前的中南海点上,吐出飘飘忽忽的一阵蓝莓烟,心中的燥郁也如同烟雾在慢慢消散。
  「滴滴!」包里的手机响起提示音。你起身去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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