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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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桓姚才用过朝食,刚进书房,却突然感觉腰上一紧,接着便被一股寒气包裹住了。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叫她禁不住“啊”地惊叫了一声。
  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轻笑声,“姚姚,吓到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她这才反应过来是桓歆。
  “三哥,你何时回来的?”此前她完全没收到任何消息。即使她一点也不期盼他回来,这一天却终究还是来临了。
  “就方才。”在豫州军营的一两个月,他每天都会想念她,所以才刚回府,连衣裳都没换就到松风园来了。
  燕国南侵之事比他所知道的记载,已经晚了好几个月。如今在很多事情上与那些记载所发生的过往已经大不相同了,燕国战事上有所变动也实属常理。早在他入主江州时,便知道有这一天,于是这几年也一直在积蓄力量为此做准备。其实以如今的情形,他可以直接派个下属去视察豫州的防务,或者至多看看就回来了。但想到自己在府上每天离桓姚这么近,实在是难熬,只怕哪天克制不住做出后悔莫及的事情来。索性便亲自去练兵,多打发些时间,待到快到桓姚生辰了才回来。
  桓歆低头用下巴蹭了蹭桓姚的发顶,“两月不见,倒是又长高了。”又偏头看了看她的脸,道,“清减了。可是膳食没上心?”
  桓姚如今倒是有了和桓歆同样的认知,男人都是经不起撩拨的,因此一定要尽量杜绝和桓歆近距离接触。“三哥,你满身的寒气让我好冷,快放开。”
  话落,桓歆倒是立刻就乖觉地松了手,选了把离桓姚稍微远一些的椅子坐下。虽是不舍,但想到自己才从冰天雪地里一路骑马走回来,对一直待在屋里的桓姚来说,必定是冷得像冰砖一般。她历来就身子弱,要是因他一时不慎受了寒,就太让她遭罪了。
  两人说了几句,桓姚便要打发他走,“这么冷的天,三哥你才赶了远路,还是早些回去换衣梳洗,用些热饭热汤罢。”
  桓歆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他千里迢迢地赶回来,迫不及待地想在第一时间看到她。可她却不愿和他同处一室多待瞬息。不过,对他来说,历来是想要什么便自己努力去夺取,这样消极的情绪,也只是在心头占据了一瞬便立刻被他压下了。
  “路途中,倒是听闻一桩喜事,阿姚在江州可有接到消息?”桓歆仿佛随意提起一桩风闻一样道。
  桓歆既然在她打发他走时不离开,还特意提起一件事,那这件事所谓的喜事对她而言可未见得是什么好事,“三哥又不是不知,我每日关在这深宅内院的,能有甚消息?”
  她的怨气让桓歆暗自叹息一声,这些让她不高兴的事情,他也不想做,但为了大局,他只能让她再委屈几年。
  “那为兄便说与你听。”桓歆像在真的在与她分享风闻趣事一般,若无其事地道,“这有喜事的人,阿姚亦是见过的,当日从荆州来我们府上赴寿宴时还大加赞誉,想必应是还记得。”
  寿宴,大加赞誉,已经这么明显,桓姚怎能不知他说的是谁。桓歆能如此平静甚至带着几分得意地跟她说所谓的喜事,显然事情的发展是没有让他愤怒失望的。那么……这一刻她觉得几乎整颗心都在颤抖,担心表情暴|露,她捧起茶碗低下头装作品茶,“是顾十九郎君?不知三哥听到了什么喜事?”
  “阿姚倒果真好记性。”桓歆这话暗含几分酸味,随即又道:“那顾参军,月前与吴郡陆氏的十三娘子订婚了,那十三娘子据闻是十七八岁,陆家那边大约是等不得,婚期便定在了明年三月十八。阿姚你说,这可算得喜事一桩?”
  之前不祥的预感,终是应验了。就像心头悬着的大石终于狠狠落地,砸在心上,痛得让她这一刻有些恍惚。
  心头却仍抱着几分期望,她多希望是桓歆故意骗她。
  直到几日后,亲眼看到顾家送来的昏礼邀请函,这才死了心。作者有话要说:终于险险地赶上了,松口气~?
  第64章 金屋藏娇
  桓姚生辰这一天,桓歆一大早就让侍人把她唤起来了。刚刚卯时,外头的天还漆黑一片,下了一夜的雪,此时才慢慢停下来。
  一起用过朝食,桓歆吩咐人给桓姚换了件有很厚夹层的棉袍,又拿了皮毛斗篷来,桓姚这才反应过来,这是要出门的行头。
  “三哥,我们要去哪里?”
  “到了便知。”桓歆一反对桓姚有问必答的常态,一副卖关子到底的架势。
  桓姚见状便不想走了,却被他半揽半抱地带出了门。走到松风园外头,便已经有小轿在等着了。坐着小轿走到府门口,这才上了由四匹骏马所拉的大马车。
  桓姚晕船,同样也晕古代的马车。为了让桓姚出行时感觉舒适些,桓歆特意让人造出了这辆十分宽敞的马车,除了正常马车所有的一应陈设之外,车里还四周都铺了厚厚的棉垫子防震,并安放了一张经过改造的软榻,让桓姚在难受时可以直接躺着。虽然桓姚外出的机会极少,这马车的布置却让他费了不少心思。
  桓歆把桓姚扶上了车,紧接着自己也登上了马车。
  车厢里的软榻不是太长,桓歆又高又壮,一坐上来,就感觉空间狭小了不少。桓姚不想离他太近,便直接挪到了最边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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