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大唐生活 第1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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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厢房的两扇直棂门敞着,挂一皱巴巴的布帘,黄鹂忙打起帘子,引崔清进,厅堂之上,卢绚正坐在塌上把玩着一个棕红色的小葫芦,直棂窗外的阳光透过一格格缝隙落在他身上,仿佛觉察到崔清的目光般,他缓缓抬眼,如一闪而过的流星,划过漆黑的、亘古不变的夜空。
  弹幕看到他的那一瞬间鼓噪开来,[他有种熟悉的气息。]
  [是的,我感觉我和他会有共同语言。]
  [很奇怪的人,我却不反感。]
  “卢郎君,”崔清见他吃了一惊,望向身后笑眯眯的刘华。
  “十三娘,”卢绚微一躬身,权当行礼,他站起身来,道,“走吧。”
  “去哪?”崔清虽然疑惑,却也自觉地跟了上去,他没走厅堂正门,反而穿过东边耳房,从耳房后门走。
  [他的话有一种神秘的说服力,]骗子先生冒头了,[他更适合当一个骗子。]
  [你这么说,]叶雨时插科打诨地扯开话题,[崔清会哭的。]
  [oh,她不会的。]骗子先生笃定地发送这条弹幕。
  落在后面的墨香又是困惑又是担忧,不过见刘华也在,她便心安许多,毕竟人家是公差,总不会害人吧。
  卢绚没有说话,引她上马车,自己骑上一匹白马,他穿一身青衫,逆着金色阳光,越发湛然清粹,微一勒缰绳,哒哒前行。
  不到半个小时,马车停在歧王府侧门小巷子里,卢绚不知从哪递来一顶黑纱帷帽,“此行不宜声张,”他瞥了一眼墨香,“我只备下一顶。”
  墨香看看他,又看看崔清,泫然若泣,卢绚压根没瞟她,直接迈开步向前走,走了七八步,才不耐烦地道,“还站在那干什么?”
  崔清匆匆对墨香说,“你去马车上等着,我去去便回。”抓着帷帽便三步并作两步跟上,刘华朝她耸了耸肩,也大步流星地进到歧王府。
  卢七郎熟门熟路地穿过院子,来往的丫头小厮都向他行礼,没走十分钟,一栋熟悉的宅院出现在他们面前。
  卢绚穿过院门,推门而入,招呼崔清,“你来看看。”刘华正要说不良人们的发现,却被卢绚拦住,“不要说我的猜测,会影响思考的方向。”
  崔清慎重地点点头,为保险起见,她特地把弹幕的字体缩小,尽可能不去看观众们的分析。
  她掀开帘子,一股沉闷浅淡的血腥味并酸臭味冲鼻而来,眼前红白祥云纹地毯上满是早已干涸的血迹,一个小厮有气无力地赶着嗡嗡嗡乱飞的黑苍蝇,见三人进来,行一个礼退出去,没有他打扰,苍蝇们一下子落在地毯上,一片红、一片黑。
  “县主倒在床下,”刘华比划道,“她靠床柱撑着,侧背我们,头朝窗户,脚朝里。”
  连着床的那一块地毯,血迹的确格外深一些,一副图像慢慢展示在崔清面前。
  她仿佛看到床上宜春县主正在睡觉,一个知晓她生活习惯的人支开丫头,偷偷潜入房内,凶手逐渐接近床边,扯下床帘的系带,轻手轻脚将带子绕过县主的脖颈,死死勒住。
  为了压制住她,凶手应该是压在她身上,尸体上或许能寻到压痕,而且,睡梦中的县主突遭袭击,必定挣扎,凶手的手上,应该有县主手指留下的痕迹。
  等到杀死了宜春县主,凶手把带子扔向一边,摸索着她怀里用来自卫的武器小刀,把她像条死鱼一样翻过来,狠狠刺上几刀,鲜血四流,浸透地毯——凶手身上,没准有血迹。
  这个时候,门外一声轻响,凶手发现有人偷看,连忙追出去,直追到竹林外,追上雪奴,捂住她的口鼻,让她窒息而死。
  不对!这里不对!崔清推翻了后面的猜想,一逃一追,在歧王府内必然十分显眼,再者,凶手算到了县主丫头的临时离去,怎会错过一个小小的喂猫丫头,而且这么推算下来,凶手当时手持凶器,完全可以用小刀将雪奴刺死,既快又省力,何必多此一举,要捂住口鼻?雪奴脑后的伤又是怎么造成的?
  宜春县主是被床帘系带勒死的,她的目光看向丢在一边的带子,拿起来比划一下,突然,她从这缎带中嗅到除血腥味外,另外一股若隐若现的熟悉气味。
  好像在不久之前闻过……这是什么气味呢?
  “崔娘子,可是这凶器有何不对?”刘华不由得提醒一句。
  崔清回忆半天没想出来,只好回答,“这带子上,有股熟悉的香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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