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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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人云,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我虽酒量差些,或许酒品也算不得好,可这不表示我就不爱酒呀!既然爱酒,对酒的品种自然也会留心,不然怎么堪陪与你赏雪品酒?你自以为你是个雅人,难道我便比你俗气不成?”说着我已将面前的小杯和月尘面前的大杯斟满了。
  月尘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干,我却浅尝了一口,比其他的酒还要辛辣苦涩一些,我皱着眉盯着手中的小杯,终是没敢学着月尘一饮而尽。月尘见我的酒几乎没动,笑着打趣道:“你这个雅人怎么倒没喝干?难道是怕醉酒后又借着酒疯撒野?”
  我气鼓鼓的等着月尘漆黑一片,却盛满了笑意的眸子,终是也笑了出来,举着手中的酒杯便递到月尘面前:“这酒过于辛辣,我喝不惯,万一等会儿喝醉了真的撒起野来,你制服不了我的话,你这太子的威严岂不一扫而光?还是现下趁着我还未醉你帮我饮了吧!”
  我与月尘是面对面而坐,我隔着矮几将手中举着的酒杯递给月尘,本以为月尘会伸手接过去,却不想月尘借着我的手便饮了个干净,我脸红红的看着月尘,无论做过多亲密的事,在月尘面前我还是宛如初初见到月尘时那般,动不动就脸红。收回手中的酒杯,抬首看到了一个个挂满了雪的梨子还结在树枝上,我叹道:“说是一起饮酒,眼前却只有这么辛辣的酒,要是这些梨子酿成来的酒不知是什么味道的。”
  “梨子酿的酒也不是没有,只是我若寻出来给你的话,你打算怎么谢我?”月尘挑着一边的眉毛看我说道,这是我最喜欢的月尘的表情,总能看的我脸红红,心跳跳的。
  将手递到月尘伸过来的手中,我起身绕过矮几坐在了月尘膝上,双手挽着月尘的颈项撒娇卖痴道:“你平日总说你我夫妻二人自是夫妻一体,你的便是我的,现在怎么还要我为了一坛酒就谢你?这谢我觉得是万万谢不得的,我若是谢了你,我们二人岂不生分了?”
  月尘拿鼻尖蹭了蹭我的鼻尖,记忆中,月尘鲜少会在外表现的这般亲昵,即便是在成亲之初,算起来也不如这几日般。若说以前我二人感情发展的速度像是乌龟散步般的话,近来可赶上天宫一号的速度了。月尘转身对着正在煮酒的侍棋道:“我记得儿时试着酿过一坛梨花醉,不知还在不在,你去寻了来。”
  侍棋站起身来歪着脖子想了一下才答道:“回殿下,那酒还在,是侍画收起来的,奴婢这就去寻来。”
  看着侍棋跑开的身影,我好奇的问道:“怎么这几日老是不见小桃的影子?该不是嫌冷,这会儿猫冬去了吧?”
  “你不是素来说自己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吗?难道你竟没瞧出来那个小丫头对皇兄甚是上心?”月尘的一番话倒是提醒了我,仿佛这几日小桃往楚燕飞那里跑的比较勤快了些,还老是在我耳边念叨,都怪我只一味的沉湎在月尘的‘男色’中,倒对身边的人和事漠不关心起来。
  不一会儿,侍棋便抱着一坛子尚被封存的很好的酒来,很普通的坛子,想起刚刚月尘说这是他儿时所酿的酒,算下来有二十多年了。我抱在怀中研究了一下,随口便说道:“莲子心中苦,梨儿腹内酸,梨子果肉虽甜,心却是酸的,不知道酿出来的酒会不会也酸涩的很?”
  月尘帮我拍开了上面的封泥,一股子甜而不腻,醇香却不刺鼻的酒香扑鼻而来,带着淡淡的梨花清香,闻起来十分的清淡。
  “这酒名换梨花醉,不仅有梨子的甜,也有梨花的香,虽是我酿的,可我却还从未尝过,如此便孝敬了娘子吧!”月尘将我之前用的酒杯再次斟满。
  待到月尘倒完,我才惊奇的发现这梨花醉酒竟然是乳白色的,酒杯上还漂浮着一朵小小的梨花,却仿佛是刚刚从梨树上不小心落进了我杯中来的,可眼下梨树上除了叶子和梨子,便是了雪了,哪来的梨花?我长着嘴,手指着那朵梨花道:“这朵花竟然还好好的,好神奇。”
  “尝尝是酸还是甜吧!”月尘淡淡的说道,继续拿起那温好了的竹叶青斟满了面前的酒盏。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为入口便问道了梨香阵阵,一杯酒竟然似乎使人回到了梨花绽放的暮春时节,浅尝了一口,淡淡的清甜味道又似乎使人回到了梨子成熟的季节,只是咽下去后淡淡的回味竟然果真是如梨子的心一般,酸酸涩涩的叫人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我素来是吃不得过于酸涩的东西的,一时之间只觉的越来越酸,酸的眉头舌头都纠结到一起了,就连月尘问我酸不酸我也只能不断的点头。月尘却兀自笑的很开心,我本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精神,这么好的酒自然也是要月尘尝尝的,将月尘那比我大出很多的酒杯斟的满满的,拿起来举到月尘面前说道:“这么好的酒怎么能只我一个人饮?那多没一趣味,你也须得喝一杯。”
  月尘没有拒绝,似笑非笑的道:“这酒为夫我酿的,我自然也知道这酒要如何饮才不会有酸涩的感觉。”
  我小兔子乖乖的闪着两只眼睛问道:“那要怎么喝才不酸呢?这酒味倒是极好的。”
  见我问,月尘饮下了那一整杯的梨花醉,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月尘便已翻身将我的身子压在了矮榻之上,欺身吻了上来,月尘并没有将口中的酒咽下,那酒如一道清泉一般,缓缓的从月尘口中渡入我的口中,淡淡梨香缭绕在唇齿之间,除了香甜再无一丝酸涩的味道。
  第三百二十章 梦中依稀灯火寒(上)
  因为月尘的哺喂,回味不再酸涩的梨花醉真真成了世上最好喝的酒,在我的观念之中,这个时代的酒酒精含量没有那么高,果酒就更应该不醉人才对,可我忽略了,这梨花醉乃是月尘所酿,其他的酒自是不能相比的。
  我并未觉得自己醉了,只是脸颊微微发烫,心口也微微的烫着,我伏在月尘身上,嘿嘿笑道:“原来你儿时便是个流氓。”
  月尘挑着眉笑道:“敢问娘子,此话怎讲。”
  我挣扎着又斟了一杯梨花醉,含在口中并未咽下,也学着月尘之前的动作将酒喂给月尘,还舔了舔嘴唇,然后认真的盯着月尘的双眼说道:“你···你儿时所酿的酒便要这么个饮法,可见···可见你儿时便又这样亲近佳人的想法,我猜的对不···对不对?”
  “呵呵···”
  感觉到月尘胸膛的起伏,我惊讶的张着嘴巴星眼朦胧的盯着月尘,不敢置信这般爽朗的笑声是月尘发出来的,我看惯了他无声的微笑,浅笑,似笑非笑,却从不曾听到过这样开心的笑声,那种从心中散发出来的笑是做不得假的,无关乎表情。
  我现在整个人就如同一滩烂泥一般赖在月尘身上,月尘则半躺在矮榻上,红泥小炉上的酒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袅袅的热气很快便飘散在空气中。月尘伸手将我鬓角边的碎发抚到耳后,我低首嘿嘿笑了起来,月尘的手指转而挑起我的下巴,笑眯眯的问道:“娘子在笑什么?”
  “你的手有电,弄的我耳朵··好痒。”我边答着边又起身去拿白玉酒杯,起了好几次才总算是支起来了身子。
  堪堪将酒杯握进手中,便感觉身子被月尘打横抱了起来,手中的酒杯一时没有抓紧,叮的一声滚落在了矮几上,杯中的酒连着那朵梨花也全部洒在了矮几上,我转首看向月尘,抽泣道:“你把我的酒弄洒了,你赔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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