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冰 第7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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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鬼的不容易!
  她看他现在分明是得意得要命,那双狐狸眼都笑得眯起来了!
  好不容易熬到吃晚餐的时间、总算在餐车里跟徐冰砚碰上了面,可那有什么用?当着一车厢的人他们能说什么话?全都是场面上的,跟原来在一起之前都没什么不同!
  白清嘉真是怄得要命,气得都不想跟她哥哥说话了,吃完晚饭就气鼓鼓地回了自己的包厢,破罐子破摔想着干脆关灯睡觉算了;贺敏之早瞧出了小女儿的心思,身边没外人的时候也埋怨次子,说:“你啊……成天气你妹妹干什么?”
  白清远就挑着眉笑,又点上一根烟抽了起来,跟母亲说:“我明明是护着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万一伤着她怎么办?”
  贺敏之听了这话又是连连叹气,也不知该夸他这个做哥哥的称职还是该替小女儿埋怨他刻板,未免惹上拉偏架的嫌疑索性也就不掺合了,只皱着眉训次子:“把烟熄了!天天抽也不怕毁了身体!”
  而实际上白清嘉的心眼儿也不比她二哥少。
  她原本其实也不是非要在今天去找徐冰砚不可,毕竟往后日子还长、等回了上海天天都能见面,可现在她被她二哥惹出了脾气、今天见不到徐冰砚就过不去,于是便耐下心来跟她哥哥斗智斗勇,什么小心眼儿都耍上了。
  她先是佯装生气地回了包房,又故意没有把房门落锁,接着煞有介事地关灯上床装睡觉,约莫过了一个来小时她二哥果然来查房,见她睡着了还得逞地低笑了一声,随后进来给她掩了掩被角,最后终于安安静静地离开了。
  门一关她的眼睛就睁开了,亮晶晶的也不知道有多精神,因怕哥哥去而复返就又老老实实在房间里待了半个小时,直到确定外面都没有声音了才起身穿上鞋子悄悄从房间里跑出去,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就像法国小说里那些一心追求刺激的坏女孩儿一样乖谬。
  她很快就跑到了隔壁的车厢,敲响他的房门时心跳得最快,与此同时还不忘扯着脖子回头张望,就怕她那个神出鬼没的二哥忽然冒出来揪住她,幸而很快他的房门就打开了,英俊的男人站在门内,在看到她时眸色变得更深了些,不必她催就侧身把她让进了房间。
  一进门她便想笑了,只觉得自己完成了一次刺激的冒险,做坏事的兴奋感让她一张小脸儿变得红红的,她甚至是迫不及待想要跟他分享自己今晚的机智,可还没开口手腕就忽然被攥住了,接着眼前一花、不知怎么就被他顶在了刚刚关闭的门板上,下一刻男人炽热的气息猛地压下来,已经夺走了她甜蜜的呼吸。
  ……他在热烈地吻她。
  就像压抑了很久似的,他的吻狂热得如同处在失控边缘,高大的身躯把她紧紧地锁在自己怀里,她的腰、她的手,一个都不能逃脱他的掌控;她完全被这样的疯狂蛊惑了,要命的激情像要把她整个点着——她早该知道的,这男人根本不是一块冰,他是一团火,一团在冰里燃烧的火。
  她爱他爱得要发疯了,完全不能也不想挣脱他的桎梏,有那么一个刹那她甚至由衷地希望能够被他占有,同时她也将在他身上刻下属于她的印记,告诉全世界这个男人是她的、一辈子都是她的。
  鬼知道那个吻究竟持续了多久,横竖当他放开她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气喘吁吁了,他们的影子和呼吸紧紧缠在一起、像是没有对方就不能活,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渐渐平复下去,而他的声音还是烫的,在她耳边说:“还以为今晚你不会来了……”
  第125章 耳鬓  “我喜欢听你说这些。”……
  她实在太喜欢他的声音了, 低沉又温柔,动情时会有一点微微的哑,压抑时喉结又会上下滚动, 对她而言有几乎致命的魅力。
  她无法抗拒这样的吸引, 忍不住又仰头吻了一下他的喉结, 男人的闷哼让她脸颊发烫, 要很努力才能克制汹涌的情丨潮。
  “早就想来的……”她在耳鬓厮磨间与他低语,“都怪我哥哥……看得那么紧……”
  他实在耐不住她这样撩拨, 美丽的女人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勾起他无限的欲念,而现在她又在他面前露出了如此撩人的一面,使他无法控制再次亲吻她的冲动;甚至最后连亲吻都不能满足他了,他在她伸手搂住他的肩颈时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她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随后人就被他狠狠压在了包厢的床上。
  她一定是昏了头了,所以才会放任他粗暴地亲吻她的脖颈和锁骨, 一边被他的情动取悦、一边又责怪他不够大胆, 毕竟到最后他还是克制了那股快把他们烧坏的激情,艰难地撑起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们都不说话了, 喘息声比她进门时更粗重。
  她躺在床上失神, 身体不知道为什么软得坐不起来,过了好一阵才从这场迷乱的情热中抽离出来,偏头看他时见他还坐在床尾处,迷人的眼睛低垂着, 有点……像在反省。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但那一刻就是觉得很好笑,且不仅在心里笑而且还笑出了声,这就招致了男人的注视, 并问她:“……怎么?”
  她没立刻答、自顾自地又笑了一会儿,随后才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换了个方向头朝床尾,轻轻枕在了男人的大腿上;刚刚被热烈吻过的美丽女人醴艳得像个妖精,波光粼粼的眼睛就跟清晨玫瑰花瓣上的露水一样晶莹,她就那样妩媚地看着他,乌黑的长发全铺散在他腿上。
  “就觉得你这人有意思,”她还要嘲笑他,“讲规矩的是你、坏规矩的也是你,结果到头来先后悔先反省的还是你,来回折腾人。”
  这话说得真确凿、简直是把他看透了,他低头笑了一下,依稀也有些无奈的意味,想了想又说:“不是反悔……只是觉得不该这么……”
  ……冒犯你。
  他到底还是旧派文人出身,即便她其实几乎没从他身上看出过什么旧派的痕迹,可却也知道他心里的一些章程与留过洋的她是截然不同的,譬如在她看来代表浪漫的亲昵在他那里很可能就是唐突,而且说不准还会被放大成“不尊重”一类很严重的罪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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