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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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心扬起手,一巴掌打下去,指尖都打麻了。
  左清清受不住力,跌倒在地,脸上火辣辣的疼,耳朵也嗡嗡作响。她倔强的笑着,仰起头看着皇后,那目光里没有一丝屈服,更别说畏惧了。“娘娘最好能一巴掌打死我,以免我口吐实情,句句直戳您的心窝子。你执掌后宫的这些年,都做过什么,以为臣妾不知道吗?你勾结内务局的奴才,贪银子为你办事,你养着一批开乐遗留的死士,为你杀人尽忠。无论是哪个宫里,都有你安插的眼线,弹压妃嫔,谋害龙裔,一桩一件,你真的当皇上眼盲,看不见吗?臣妾就不信,皇上从来未曾警告过皇后娘娘,适可而止。臣妾也不信,这些年您做了这么多令人发指的事情,皇上还能对你呵护备至,疼爱有加。你如今不得恩宠,殊不知是自己多做多错的报应。你拿臣妾的孩子来要挟臣妾,是,臣妾不得不屈服,可是屈服了又如何?这所谓屈服,总得要皇上相信!”
  这些话,是真的戳中了宛心的心结。她要杀这样的左惠妃,根本不费什么力气。难得,就是让皇上相信她的无辜。然而左惠妃就是看中了她这个弱点,才敢如此大胆的顶撞。
  “本宫明白告诉你,你死,事情就此了结。你若不死,你就等着坐实铁证,以罪妃的身份拖累你的孩子便是。”宛心微微扬起下颌,脸色阴沉的叫人瘆得慌:“你知道本宫手里有死士,便知道他们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你要的证据,别说是邻国了,就算是在盛世也一样能挖出来。左惠妃,本宫只给你三日思量,三日之后,一切都将以本宫最满意的方式结束。当做是垂怜你,本宫来探望你这一次足以,再相见,必然是你的死期。”
  宛心恼火的转过身,怒气冲冲的走出了这间囚室。她心里的怨恨,化作一步一步的力量,恨不得把卑贱如土的左清清踩死碾碎才能消除心头之恨。她恨左清清,恨腾芽,她更恨她自己,为什么一切的苦涩都是凌烨辰带来的,而到了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是那么害怕他会怀疑自己,那么在意他对自己的冷漠。
  为什么就不能狠下心来,干脆杀了他,让自己的孩子成为新帝,成为邻国最显赫的女人……
  左清清目送她咬牙切齿的离开,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能赌的,也就唯有皇后怕的。除此之外,她什么都做不了。
  “子珺,母亲对不起你。或许,不将你带来这个世界,才是对你的仁慈。”
  第254章 销毁了结
  gt;gt;  冰玉快步走进殿中,见黄桃正在给公主和杨嫔奉茶,她咬着唇边,麻利的行礼:“公主,杨嫔娘娘。”
  “怎么两手空空回来?”杨嫔疑惑的问:“莫不是内务局连越冬的棉门帘子都没有准备足够吧?那总归少了谁宫里的,也不能呢怠慢腾妃娘娘啊!”
  仍然没有做声,冰玉想着怎么开口才能让这事情听上去不那么伤人。她耷拉着脑袋,眼里一片凄凉,叫人看着也觉得不对劲。
  “怎么了这是?”腾芽关心道:“不是内务局的人给你脸色瞧了?”
  “他们敢!”杨嫔气鼓鼓的说:“不过是让丁贵仪打理几日,怎的?那帮奴才都要上天了?说到底眼下这宫里最金贵的便是娘娘您了,他们就算是皇后的人,也不该如此不知深浅。”
  听着公主和杨嫔的说话,冰玉觉得心口更沉了,双膝一软,整个人就跪了下去。“公主、杨嫔娘娘……左惠妃娘娘去了。”
  “什么?”腾芽顿时一惊,手里的茶盏猝不及防的掉在地上,摔的粉碎。热茶汤溅湿了她的裙摆。
  “什么时候的事情?”杨嫔也不免意外。
  “奴婢去内务局的路上,遇见了大理寺的人,他们过来禀告皇后娘娘这件事。说是早晨去送粥的时候,发现左惠妃娘娘已经凉了。”冰玉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大理寺的人还说,惠妃娘娘极有可能是畏罪自裁,案子恐怕也没有必要审下去了。”
  “是啊。”腾芽收回心神,略微点头:“人都不在了,案子还有什么可审的。若皇上在,也会股权二殿下的颜面,不再深究。这恐怕就是皇后最终的目的。”
  “皇后娘娘好手腕。”杨嫔慨叹不已,鼻子发酸:“左惠妃娘娘一向聪慧,与皇后娘娘分庭抗礼这几年,从来就没吃过这样大的亏。谁又能料到,她有了皇子,本该是最风光的时候,却香消玉损……这一回,倒是皇后娘娘手腕漂亮了。”
  黄桃听着也是不落忍,眼底泛起红意:“主子可要传大理寺的人来问问嘛?必得知道左惠妃娘娘究竟是如何香消玉殒的。”
  “不必这么麻烦,我自去看看便知。”腾芽皱着眉头,脸色绷的很紧。
  “不可以。”冰玉急的不行,连忙阻止:“公主您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肚子里的小皇子可忌讳这个。您不能去啊。”
  “是啊。”杨嫔也点头:“娘娘您虽无禁忌,可怀着身孕的确是不能让这种事情冲撞。臣妾知道您与惠妃娘娘的交情,可事已至此,恐怕去了也是徒增伤悲。且看您肚里的孩子。这事情,还是让臣妾过去瞧瞧吧。”
  “也好。”腾芽拗不过她们,唯有点头:“那就劳烦你去替我送一送惠妃娘娘。”
  “是。”杨嫔行礼道:“臣妾去去就来,盼着娘娘您不要过分伤怀,身子要紧。”
  腾芽闭上了眼睛,沉重的点了点头。
  “当真是可惜了。”宛心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不免露出了悲伤的表情。“她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走了。”
  褚健尴尬的站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末了,宛心才道:“人是怎么走的?可受罪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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