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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不敢上台发表,让小雋独自承受那份恐惧,感觉是因为我造成他的压力过大,才会……导致他解离。」护理师发现吴易然又开始无意识的抓手,便抓住他的手。
  「我请小雋过来跟你讲好不好。」
  吴易然默默点头,却面露些微惶恐,好像害怕小雋再次被他影响。
  小雋从门外走进来,直率的坐在吴易然旁边。
  「哥哥还好吗?我……刚才那样是不是吓到你了?」
  吴易然盯着自己的伤疤,淡淡的回:「没有……」
  「对不起,是我害你的。」
  「怎么会,不是你的错,不需要道歉。」小雋慌张的阻止易然的愧疚与自责。
  「哥哥我跟你说,解离症通常都是在人遭遇重大事件或是庞大心理压力后突然產生的防卫机制,刚才会这样是面对群眾的压力,不是因为……」还没讲完,便被吴易然打断。
  「如果我当时陪你上台,或许压力就会减轻一些。」吴易然声音沉闷。
  「不是,不管哥哥有没有陪我上台,我都会对人群恐惧,自从被同学霸凌后,我就不敢再相信别人,不敢再就这样随便相信言语,所以,真的不是哥哥的错。」
  「我常常被说抗压性低、草莓族,一遇到挫折就解离,被骂很没用,可是事实真的只是因为我们生病了啊!」
  「那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相信我,为什么你会毫无保留的把你自身的困扰全部说给我听,就好像,我不会背叛你一样……?」吴易然直直盯着小雋的眼神。
  「因为,都是共生共感的痛过,是温柔的病,是温柔的人啊……」
  小雋轻轻把吴易然捂住耳朵的手放下。
  「没事的,我在这里。」
  易然一听,眼眶立即蒙上一层水气。
  有多久……有多久没人这样跟他说了……。
  夜晚,为了确保吴易然状况稳定,他依然睡在保护室里头,只是辗转难眠,不安的心情莫名萌芽,最后他没向护理师拿安眠药,乾脆不强迫自己睡着,到大厅一人看着书。
  直至清晨,好不容易偷来几十分鐘的浅眠,却被外头一阵骚动吵醒。
  「这里的病患就是头脑有病才会住进来,你们这样很不尊重欸!」一名男子对着护理师骂骂咧咧。
  「最好是没有尊重!这就是我们护理师的职责,你是当我们多伟大,我们也是人欸,如果可以我们就不用在这里穿着护士服还服务你们!」护理师也大声对着男子说,顺手拿了一条约束带。
  手腕式约束带是一般最常被使用的约束用物,当病人无法沟通、意识不清楚或麻醉术后未清醒时,可防止病人自行拔除医疗设备或身上管路。
  而精神病院中的约束带,通常是拿来防止患者做出脱序行为的一种束缚。
  地上有一摊水,吴易然经过差点踩过去,听其他病友说,刚才男子失控,朝护理师泼水。
  吴易然转头一看,果然发现护理师衣服上有一大滩水渍。
  「说什么我们都没给你自由,你们就是做错事了才需要被人这样绑着!
  「过来!」护理师拉着男子走到墙边扶手,将男子双手束缚在扶手上。
  「放开我!」男子激动的挣扎,愤怒的大吼。
  「你们这群没人性的傢伙!」男子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眼神充满戾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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