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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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点头,埋首在他怀中,嘟囔,“也就是同你说说罢了。”
  在外面,我乃是丞相夫人,言行举止都牵扯着整个相府的兴盛衰亡,因而,不得不贤良淑德,得体知事。在家中,我又是相府主母,两个孩子的母亲,需要色厉严行,有松有驰。唯有在他面前,我依旧是那个任性/爱闹的小女子,可以撒泼耍赖,可以言笑随心。
  这些无奈,他都知晓,所以,抱着我气力轻柔得很,笑哄,“好,以后这些话你就同我说。”
  我冷哼,不满反驳,“你有时间听我说嘛?自先帝驾崩,你都有多少日没归家了?!”
  每每都是国事国事,那家事呢?
  “总会有的。”他依旧是笑。
  可我看到他笑却觉得心疼。我还有他可以坦诚对待,他呢?就像是黏上了微笑的面具,怎么扯都扯不下来,即便是在面对最为亲近的人时也无法恢复原样。
  他应该比我还要疲惫吧?
  于是,我转变回原来乖顺的模样,歉疚认错,“对不起,我不该同你言说这些的,其实……我只是无病呻/吟。”然后,对他扬起嫣然的笑容。
  他却不以为意,笑道:“能听你同我言说这些倒也是件乐事。”
  “嗯?”我不甚理解。
  他便耐心地解释,“贵为丞相,听到的看到的更多的是谄媚虚假而非刚正真实,所以,能听你抱怨,听你同我言说真话,我很开心,而且,你能同我倾诉这些是不是也就意味着曾经存在过的所有隔阂已是尽皆消除?”
  我点点头,明知不可能却还是奢望,“等到你年满五十四,我们就回襄阳隐居吧。”
  他笑,答非所问,“为何是五十四?”
  “……”我语塞,然后娇纵,“我说五十四就是五十四,没有为何!”
  接着,浅淡的笑声便满溢开来。
  ……
  不久之后,刘禅又命孔明为益州牧,大小政事,事无巨细,皆取决于他。似乎,除了一个帝王的称谓,孔明所拥有的地位权势以及义务责任已同皇帝无什区别。
  照刘禅的话说,他这么做的意义就在于,他早就想将汉国交托到孔明手中,退位让贤,可惜,孔明不愿,他唯有尽量提携,把能为孔明接受的全都赠送出去。
  当时,我差点没给他气死。这些东西他争抢了那么久,废了我和孔明那么多的心和力,岂能够说不要就不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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