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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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这个时候,与程然和厉王约定的信号还没发出,云泽轻扯阮伊箬的袍袖,传音问道:“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了
  ?我们要不要先行扰乱会场?”
  “再等等!”
  “黄袍着身——”那朱公公再次唱诺道。
  礼仪的步骤依次是着龙袍、换龙靴、系玉带、戴冠帽、授小印、授大印。
  眼见着高台之上,郁王正在侍女的协助下开始脱外袍,阮伊箬不由暗暗焦急了起来。
  不会真出什么意外了吧?难道真要等他黄袍加身?阮伊箬心里正思忖着是不是要只身上台去阻止他们的动作时,东门方向发起一枚信号弹;紧接着,西门外亦是燃起了一枚信号弹。
  呵呵,时间刚刚好。
  “乱臣贼子,有何颜面治国理家?”
  仪式进行中,那朱公公正取了皇袍朝渚郁身上套去,听了这话,手顿时停在了空中。
  广场上本是极为安静的,这突兀的一句,语调清冷,声音颇大,好似有功夫的人施了内力逼出的一句话,广场上竟是无人没听见。
  好些个胆小的百姓莫不是吓得跪了下去,匍匐在地上,不敢抬头。
  “是谁,谁在蛊惑民心?给朕站出来!”渚郁只着了一身白色内袍,众目睽睽之下,滑稽无比。只见他冷着一张面孔,在那高高的铜雀台上,原地转着圈朗声问道。
  在他的身后,面色抑郁的皇后,眼中怨毒之色一闪即逝,战战兢兢的中常侍朱公公,手中拎着的龙袍像一面黄色大旗在随风招摆。
  “诛杀太子,软禁皇帝,伪造圣旨,草菅人命,任何一条罪状都能要你死个十次八次,这样的人,何以称王称帝?仪式没有完结,以‘朕’自称,又是一条大不敬之罪!”声音混不理会台上之人,再次华丽丽的响起。
  听了这话,场上顿时沸腾,胆子大的百姓及一些看不惯郁王做派的人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禁卫军何在?禁军统领蔡冗何在?给本宫将这恶意诽谤之人揪出来,乱刀砍死!”皇后淡去了刻意保持的端庄,站在雀台边上,冷声喝道。
  “臣得令!”站在武官一列的一个虬须甲胄的大汉跨步出列,抱拳领命。
  “不用揪了!”声音再次响起:“本公子自己出来!”
  话音一落,只见铜雀台正前方的人群之中突然升起一道白影,凌空踏步,直朝那铜雀台掠去,就这样站在了渚郁及那皇后的跟前。
  待白影落地站定,站在前面的人这才瞧见那胆敢在绶冠之礼上诋毁将成为帝王之人的人,不过就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郎时,又是一阵唏嘘。
  他不要命了吗?一介百姓竟敢跳到铜雀台上去?就算有些功夫,但是在这十多万大军面前,功夫再好又有何用?
  “啊,那是——”站在武官队列中的刘衡昂头望了半晌,这才吼道:“他是宁采臣!”
  “他就是宁采臣?”人群再次沸腾了,无不因为这个名字而恐慌。
  阮伊箬负手而立,循声望向刘衡,嘴角的笑容迷人至极,当下换着女声道:“刘将军,咱们又见面了!”
  “宁采臣?你就是宁采臣?”郁王将拳头捏得咔咔作响,咬牙切齿道:“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大燕狗’,刺杀了太子,烧毁德祥客栈、本皇的寝殿、日暮二皇子的粮船,杀了父皇身边的张公公,擅闯铜雀台,如今还要反咬一口,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蔡统领,把他给朕拿下,把头颅砍下来祭祀铜雀台。”
  “那得看他有没有这本事!”阮伊箬突然转头瞪视着渚郁,那渚郁与皇后冷不丁看到她的眼睛,竟是小小的往后退了一步。
  “是!”那蔡冗尚武,本身是皇后的人,早先在皇后那里听了宁采臣的“事迹”,曾夸下海口,说是让他遇见,定取下她的人头。如今得了命令,抽出腰间大刀,举刀一挥,率先掠上台去,围在铜雀台最前面的禁卫军,当即亦从四面台阶上往上攀去。
  百姓们却怎么也无法把眼前这个看起来如此漂亮无害的小公子和传闻中那心狠手辣的大燕贼子挂上钩。现在他和郁王各执一词,到底孰真孰假?
  阮伊箬睥睨的看着一众涌上台阶的禁卫军,戏谑的道:“当心别摔跤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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