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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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爵微微颔首,他当然想知道,因为只有知道了,才可以安排下一步怎么做。
  “还请阿姨告诉我!”
  沈霈林拽了一下妻子的胳膊,冯莹看了他一眼,20多年的夫妻,有些话不需要明说,彼此的眼神中就能明白。
  沈霈林面露忧愁之色,“秦先生,你只需要离开我女儿就行了,没有什么原因!”
  秦爵嘴角的笑,有些凌厉,“沈叔叔,又何必再隐瞒,我不会离开她,我的立场已经很明确了。”
  沈霈林神色凛然,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动了几下唇,“这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你真想知道?”
  秦爵没做任何犹豫,“还请沈叔叔赐教!”
  沈霈林像是的下了很大的决心,又和妻子对视了一眼,他也看出来了,如果不说出真相,他们没那么容易断,最后心一横,“好。”
  秦爵立马坐的端正,很认真的看着他。
  沈霈林像陷入什么悲痛的回忆中,他一开口,声音就抖了,“我想秦先生,应该听过梁梦这个名字。”
  秦爵浑身一僵,有不好的预感,但却未动声色,只是点头。
  沈霈林接过妻子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眼睛,“那是我妹妹,沈落的母亲!”
  秦爵猛然站起,满脸的不可思议,不敢相信,最多的还是震惊,目光锋锐,沉声说。“沈叔叔,这个玩笑可开不得,我不信!”
  绕是他早就练就了荣辱不惊,处变不乱,也掩饰不住内心的焦躁不安,眼睛注视着沈霈林,希望从他口中,说出否认的话语。
  沈霈林眼底流露出来,不光是痛,还有深深的恨意,“秦先生,我没有必要和你开玩笑,沈落是我妹妹的女儿。”
  秦爵盯着看了一会儿,高大的身形晃了几下,又无力的跌坐在后面的椅子上,掏出一支烟,手有些颤抖的点燃,闷闷的吸了几口,烟雾缭绕背后,是他冷凝的脸。
  他还是不愿相信,开口的声音没有了刚刚的凌人之势,有些颓废,“沈叔叔,你确定是真的?”
  沈霈林喝了一口面前的茶水,目光变得悠远,而又毫无焦距,“是真的。”
  秦爵神色颓然,一瞬间丧气了很多,和刚刚的容光焕发,判若两人,他心里在天上地下的颠覆,按灭了手里的烟,浑身有些冷。
  梁梦,他当然知道,这是他舅舅宁哲一生的挚爱,二十四年前,舅舅坠楼,所有的人都认为是为情所伤,现在知道是被人推的,从此,梁梦不知去向。
  而沈落今年也刚满二十四岁,她是梁梦和谁的女儿,这个答案,似乎不言而喻,昭然若见,但他不愿意相信。
  沈霈林不愿意提起那段往事,可是今天不得不提,秦爵大受打击的同时,他却又经历了一场,撕心裂肺的痛。
  沈沛霖是家中的长子,出生时,沈家二老当然是说不出的高兴,他从小又聪明伶俐,父母对他寄予厚望,发誓就算再穷,也要好好培养他。
  沈霈林四岁时,父母又生了个女儿,正当一家沉浸在儿女双全的喜悦中时,父亲在山脚下种田时,遇见了泥石流,捡回了一条命,但却伤了腿,被人找到抬回来时,就剩一口气。
  倒霉的是,泥石流把庄稼全部毁了,眼看着颗粒无收,天灾人祸下,一个刚生下孩子的妇女,照顾丈夫,照顾孩子,还要忍饥挨饿,根本无力支撑。
  迫不得已,把刚生下几天的女儿,送给了家庭还算殷实的,远方亲戚,姓江,他家无儿无女,女儿被取名叫江荟。
  沈沛霖还有一些记忆,妹妹被人抱走时,他还哭的很伤心。
  后来,沈父的伤慢慢好了,但是留下跛脚的毛病,干不得重活,所以沈家全靠沈母一个支撑。
  当年的农村,特别是山区里,都很穷,连吃饭都成问题,山里的孩子上学的很少,但是沈霈林六岁的时候,父亲还是一天三趟,送他去十里之外的地方上学。
  沈霈林也很争气,一直都品学兼优,几次因为家里穷,想辍学,都被父母哭喊着赶回学校,父母希望他能通过学习,走出这穷山僻壤的地方,父母苦一点,累一点,都无所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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