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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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见到墨沉舟皱眉,便叹了一口气道,“你这几年在百幽狱不知道,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几年修真界动荡的厉害,那些宗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联合到一起,处处与我三宗作对。这人手本就不够,那簌玉阁却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竟然步步退让,便是我等几次震慑,可也不能把修真界的修士全斩了!真是叫人头疼。”
  这些宗门,破事可真多。墨沉舟心中暗暗腹诽着。
  好好修炼不就完了?偏要搅风搅雨的,除了牺牲宗门的弟子,又有什么好处不成,大多不过是为了满足那些宗门的掌教的功利之心罢了。
  想到这里,墨沉舟便冷哼了一声,掩住眼底的一片冷意。
  ☆、136八年
  北荒的天空,向来是风和日丽的。有些猛烈的风在此时吹过,将高空之中,无数正在对持的修士的衣裳吹得来回飘荡。而就是这般,却也吹不走那人数众多的一方,一名站在最前方的元婴修士面上熊熊的怒火。此时他正满眼都是怨毒地看着他面前,一名面色冷煞的红衣女修,忍了忍,却还是恨声道,“墨沉舟!你凌云宗究竟是什么意思?!三番两次助这靖元宗斩杀我诸宗修士,莫非真以为这天底下,是你凌云宗说了算不成?”
  自这女修在北荒出现,这八年来,诸宗已然损失了七名元婴修士,更有数名金丹修士因她陨落。这可是高阶修士,不是地里的大白菜!这可都是诸宗的心血所在,却这般被这墨沉舟给斩了,怎能不叫他恨到了极致!
  而此时,墨沉舟却是森然一笑,冷道,“我凌云宗是不是说了算,谁都管不着!但是这北荒,谁敢找靖元宗的麻烦,就别怪我墨沉舟翻脸!想要多占些好处,簌玉阁倒是好欺,你们怎么不去?我今日,就是要助靖元宗驻守北荒!你们之中,谁敢再啰嗦半句,便先来问问我手中这把剑答不答应!”说道这里,她却是微微一顿,漠然看着眼前愤怒不已的众人,慢慢地说道,“我墨沉舟,并不愿妄作杀孽。若诸位就此退走,不再图谋北荒,我墨沉舟也不会咄咄逼人!”
  妈的,真以为她墨沉舟墨真人那么闲不成?!这在北荒的八年,她日以继夜地收拾着那些自百幽狱得来的妖尸以及灵草,简直累得头昏眼花,可就是这般奋斗,竟然都没有收拾完全,这可谓是幸福的烦恼。想到还有无数的宝贝材料在等着自己,墨沉舟就多了几分不耐烦。
  而就在此时,却听得那中年元婴仰天大笑,之后一双眼睛带着杀意向着她看来,“退走?你说的好生轻巧!莫不是你以为这般一说,便能抵得了我诸宗这八年来,陨落在你手中的修士的性命不成?”
  “那又如何!”墨沉舟见此人如此不知好歹,心中更加不耐道,“许你们杀上这北荒,便不许我反击不成?这般颠倒黑白,真是无耻之尤!”
  “墨沉舟!你凌云宗与靖元宗狼狈为奸,不得……”那中年被墨沉舟一席话气得浑身乱颤,正说到这里,却被墨沉舟突然截断,便见得那面容冷煞暴戾的女修对着他讥讽道。
  “狼狈为奸?那又如何?你等诸宗,便是想做这狼,做这狈,我凌云宗都不稀罕!不过一二小宗,倒敢在我的面前大放厥词!我再说一遍,此时退走,之前之事,我两宗既往不咎。可若是执迷不悟,”她的背后,“锵”然一声,一把黑色的长剑盘旋不休,之后就见得一颗已然有了几分清晰的兽头浮现出来,猛地发出一声怒吼!她森然道,“便别怪我墨沉舟心狠手辣,送你等轮回!”
  见到这般,饶是那元婴修士恨毒了墨沉舟,都骇得忍不住向着后方退了半丈。而他的身后那些弟子,更是不堪,却是有更多的人目光闪烁,向着四周频频看去。
  这般还未出手,便逼退元婴修士的威势,只看得站在墨沉舟身后的简飞心神摇曳,心中激荡之下,他却是一把拉住了身旁秦臻的衣袖,小声道,“师兄,咱们这位墨师妹,好大的威势!要我说,这才是真正高阶修士应该有的姿态!什么时候,我能有师妹的一半威能,便也知足了!”这位墨师妹看着叫人害怕,可是却出乎意料地极好打交道。而且论起大方来,便是自己的师尊都有所不及。
  简飞想到有一日他奉师命前来寻她,却正好碰上这位师妹在收拾一些妖兽的材料。见到他来,却是二话不说,顺手就是两只六七阶的妖尸。那般珍贵,也没有见这位师妹眨一下眼皮。因此在简飞的心中,墨沉舟这人的心胸,真不是一般的开阔。而且一旦对敌,总是冲杀在最前,丝毫不因自己是女修而对自己多出什么特权,和他一个筑基修士说话,也是态度自然,没有一丝傲慢。这一切,都叫简飞对墨沉舟极有好感。
  而到了如今,薛通与伯宁,却是已然极为放心地驻守道场,再也不需要如从前一般亲自与诸宗对持。
  想到这里,简飞见得那群低阶修士之中,有几人脸色发白,之后便有一人突然发力,化成一道遁光向着远方逃窜而去。那中年修士只看得目眦欲裂,却是向着那修士呵斥了一声,见他依旧头也不回地逃窜,却是面上现出一分杀机,对着那修士的背后劈手就是一剑。
  然而这一剑,却在半空中便被突如其来的一道血色剑芒斩成了碎片。这中年修士狠狠地转头,便见得那红衣女修正对着他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一时心中更是大怒,怒声斥道,“墨沉舟!你竟敢阻拦我处置宗门叛逆?!”
  墨沉舟却是淡淡一笑,意味深长地看着那些在这中年修士身后,眼见那人逃离的低阶修士蠢蠢欲动的样子,许久方笑道,“我方才,可是对诸位说过,但有人愿意退走,便既往不咎。道友方才的那一剑,若是叫你劈实了,岂不是在将我墨沉舟的面皮,踩在了你的脚底下?若是这般,叫我日后,如何在诸宗立足?!”
  一听到这里,那些低阶修士更是目光闪动,见得那最先逃脱的一人,已然没了踪迹,便突然做鸟兽散,向着四面八方激射而走。那中年修士看到身后仅剩的几人,一时之间气得浑身发抖,想要将那些叛逆悉数斩杀,却见得他身前,那墨沉舟正眯着眼睛,一身杀意地看来,却是忍住了没有动手。
  待到这时,他方才压抑着怒火说道,“那些叛逆,逃了也就逃了!至于我们,”他冷冷地向着墨沉舟看去,道,“你可敢与我这几人一战?若是一战之后我等败了,我等便立时退走,再不侵入北荒!”
  然而这一次,墨沉舟却是并未回答他。她的一双眼睛,对着那远方的绝灵障看了许久,这才慢悠悠地将目光落回到这中年修士的脸上,带了几分玩味的笑意。身后,却是对着简飞挥了挥手。这样的手势,使得那简飞眉间一皱,迟疑了一下,还是命自己身后带领的靖元宗弟子退出了这片地域,而自己,却是始终站在秦臻的身边不肯退去。
  见他这般,墨沉舟也不过是挑了一下眉,之后便丢在一旁,只对着这中年修士叹道,“你这般一说,我却哪里有什么不敢的呢?”见这修士面上喜色一闪,心中暗道了一声蠢货,继续笑道,“不过是三个元婴,莫不是以为,藏在这低阶修士之中,我便找不出你们了不成?想要伏击我?真以为我墨沉舟,是你们这等蠢货?!”她早就感觉到这群低阶修士之中有两人的气息不对,然而却找不出是哪两个。若不是这样,她怎么会放那些低阶修士离开!
  这一席话,竟使得这中年修士面色大变,而他的身后,突地飞出两人,与他并肩惊疑不定地看来,然而就在这时,却听得墨沉舟讶异道,“竟然真的有三名元婴?”她龇牙一笑,“不过是诈一诈你们,虽知道诸位竟然这般配合,既然如此,”她看着那三人被她这一番话气得浑身颤抖的样子,却是突然冷下了声音道,“你们就全都给我留下罢!”
  话音刚落,就是一道数丈长的剑芒向着三人横斩而去,而她的身后,秦臻也是立时一剑当头劈下,两道剑光在空中交汇在一起,向着那三人绞杀而去。那三人面色剧变,当头的那中年修士却是一咬牙,一剑迎到了那剑芒之上,方一接触,便感觉到一股带着破坏之力的剑意直冲进肺腑,将他身上的经脉悉数炸裂。而还未等他求救,就被随后而至的一股极度的冰寒冻成了一座冰像,顷刻间化成了无数的冰尘消散在空中。
  见这二人这般默契,简飞在后方看得双目发亮。而就在此时,那两名元婴眼见得同伴惨死,竟然目中骇然,之后竟也不再与墨沉舟相抗,反而向着不同的方向飞逃。而见到这,墨沉舟就是冷笑一声,向着其中一人的背影一拳击出,隔空将他轰成了血肉碎片。而秦臻眼中平静至极地反手就是一剑,但见得那剑光到处,全被那蔓延开来的冰霜冻结,而这剑光在斩到那修士的背上之后,便将那修士劈成了两段,之后炸裂成冰尘。
  这时墨沉舟方才满意地将这三人的储物戒摄到了手上,打开一个,却见得其中,竟然有一个牌子在闪闪发亮。这个牌子颇为眼熟,墨沉舟皱着眉头回想了许久,便突然想起,这牌子,竟是那销声匿迹已久的沐阳宗的身份腰牌。只有元婴期之上方才有这个东西。
  想到这里,墨沉舟就是心中一紧。她向来都对沐阳宗戒备非常,如今这沐阳宗号称封闭了山门,却没有想到,竟然是在暗地里遣出了高阶修士兴风作浪,与三宗作对。这般深沉的心思,只怕所图不小!想到这里,她便将神识落进了另外两枚储物戒中,见其中没有了什么能够提供价值的东西,便不再感兴趣,却是向着秦臻与简飞每人扔了一个储物戒,之后便想要返回,将沐阳宗之事上禀宗门。
  简飞这一阵子,却实在是发了,便是连伯宁都有限羡慕他的好运气。虽然很不好意思,然而却也知晓墨沉舟并不是吃独食的人,便兴致勃勃地在一旁翻检里面的好东西。而秦臻,却是见得墨沉舟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目中透出几分担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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