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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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她向来如此,看似温柔关切,可是一双眼眸永远透着疏离冷漠。
  他们的婚姻一开始时就不断地为了脸面而装作琴瑟和鸣,后来终于撕破了脸,她飞扬跋扈、蛮不讲理,而他耐心包容、无动于衷。
  他们谁都不爱对方,除了大婚之夜宫里派来的嬷嬷的监督下圆房,从此以后都是各住一屋,再也没有过夫妻之实。
  而可笑的是,一夜**竟然送来了一对小儿女,貌合神离的夫妻就这样拥有了清阳郡主与北郡王。
  听见他的声音,长公主恢复了些许理智,缓缓地收回目光看着他,冷冷地说,“来做什么?”
  秦殊看了眼银针,“听说公主身体不适,所以过来看看。”
  “看看?来看死了没?”她恶毒地以言语挖苦他,“放心,还没那么容易死,至少看着死之前,会活得好好的。”
  秦殊微笑着望着她,“如此,那就放心了。”
  又是这样雷打不动的温柔笑意,长公主心头本就烦躁,当下咬牙切齿地对他吼道,“滚!给滚出去!”
  秦殊笑容不减,只是云淡风轻地对她点点头,然而转身前却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关切地问她,“不知公主是否已经知道了西疆的战乱呢?”
  他看见她的身子猛地一僵,连同愠怒的神色一起僵了面容之上。
  于是他又恍然大悟地说,“看来公主已经知道了,听说卓将军已经淮城死守了两日了,眼下朝廷的援兵才派出,此去西疆千里迢迢,也不知他还能坚持多久……”
  温柔的话语,和善的笑意,关切的眼神,还有……最恶毒的暗示。
  长公主猛地扬起手,一巴掌朝着他清隽的容颜打了过去,声色俱厉地尖声呵道,“闭嘴!给闭嘴!”
  那耳光声太过清脆,吓得场的跪了一地,巴不得自己没长眼睛,没有看见驸马挨这么一下。
  秦殊的目光倏地阴沉了片刻,从前的她就算动手,也是书房里单独面对他的时候,可是今日,她竟然当着一院子的打了他耳光。
  他的心口跳得有些快,却最终也只是握紧了拳头,又很快松开,“谨遵公主谕旨,秦殊闭嘴就是。”
  他身姿挺拔地转身离去,眼里的阴翳无看见,而长公主的怒气退去以后,跌跌撞撞地走向了自己的房间,把门一关,扑倒床上开始无声的痛哭。
  她好恨,好痛,好冷,好怨。
  她一想起那个,就觉得心底的旧伤疤隐隐作痛,所以一直好好地把他埋那里,从不去碰。偶尔看见严清,她还会天真地告诉自己,看,想见的一直面前,所以没有什么卓定安,没有什么旧情。
  可是今日听闻西疆战乱,她的不安与惊慌如洪水一般倾泻而出,满脑子想的都是他会不会有事,援兵若是无法及时赶到,他会不会战死……
  银针和银铃外面敲门,焦急地喊着,“公主,还好吗?”
  她只能把自己埋被子里痛苦地呜咽着,把那些恨与痛都埋其中,不让看见。
  她像螃蟹一样肆意生,横行霸道,那是因为她已经找不到别的办法来证明自己还活着的事实。
  那个视之如生命的走了十五年了,那那时候起,她就已经觉得自己的心随着他的离开一起死去了。
  卓定安,卓定安。
  她这样翻来覆去地咀嚼着那个名字,只觉得心里都快滴出血来。
  *****
  京城有名的酒楼里,恭亲王顾初时若有所思地立窗边。
  他与太子年纪相仿,是皇帝的长兄之子,只不过他七岁那年,父亲病逝,皇帝怜他年幼失怙,便将恭亲王的爵位世袭至他头上,他也是顾祁这一辈里小小年纪就成了王侯的第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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