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0)(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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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璟没回去,他既答应了二当家,就留在这里照顾舅舅。
  床铺上躺着一个生病的,床边挪过来的一张竹榻上还有一个看护的,当真是守着睡觉。
  谢泗泉声音发涩,故意问道:你为何不回去?
  一片黑暗里,他听到一边的小外甥回道:我陪舅舅一起睡。略微停顿一下,对方又道:就像在沪市的时候,刚见到舅舅那会一样。
  谢泗泉回想起初见的时候,心里顿时就软了,他翻了个身看过去,虽然瞧不见,但总觉得更亲近几分,小声问了谢璟手臂上的伤。
  谢璟轻笑:舅舅不怪我刚才动手?
  谢泗泉道:那有什么,若你一直在西川,我陪你玩摔跤从小玩到大。他说了一句,叹道,就是现在瞧着,你在北地长得更好,力气也大,学了拳脚功夫?
  谢璟道:嗯,九爷特意找了人教我,枪法和软鞭也是。
  谢泗泉同他谈起北地的事,谢璟就慢慢讲给他听,说北地的雪,还有那些山林、黑河酒厂的鹿茸和血封酒海。一开始生活并不如意,不过慢慢就好起来,谢璟说得轻松,都是记忆里有趣的事,关于危险的事一字未提。
  谢泗泉静静听着。
  他当然知道在北地的日子有多艰难。
  但谢璟言语里并未有低人一头的意思,即便是提起白九,言语里有崇拜,有喜欢,并没有一丝畏惧。
  白家待谢璟很好,白九待他,也很好。
  谢泗泉一边听,一边想着。
  过了一会,谢璟安静下来。
  谢泗泉问:没了?
  谢璟:没了。
  谢泗泉道:多说点你和白九的事儿,方才不是讲了南坊吗,你说他夺回土地之后呢?你们在酒庄如何了,白家东院的人怎么认下的你?
  谢璟笑道:不如何,那是不能告诉舅舅的事儿。
  谢泗泉嘁了一声:小气。
  谢璟捂着胳膊,这两日没有做噩梦,但之前的梦太过清晰,手臂上一整条肉割下来的痛楚时不时的浮现,隐隐作痛。他当初割肉入药,也是这条手臂,现在摸着手臂完好,就一阵踏实。
  不是为手臂,而是为那个不用再日夜喝药的人。
  他和九爷的感情,没有几个人能懂。
  他必须亲自守着,才放心。
  夜深了,房间里安静下来,只余下轻浅呼吸声。
  隔壁厢房里,徐骏披着衣服正在翻看账册,一手捧着册子,一手握笔,但也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侧身去听。等听着隔壁没什么动静了,也松了口气,他这一夜都没敢靠近战火圈,一大一小两个当真是哪个也不敢得罪。
  谢泗泉昨天夜里想了许多,没怎么睡踏实,第二天起来的有些晚了,打着哈欠坐在那怔愣片刻,忽然想起什么,急急忙忙穿了鞋就要往外走。
  徐骏从门口进来,被他撞进怀里,连忙扶住了道:怎么了?
  谢泗泉问道:璟儿呢,他去哪了?
  徐骏道:你不是病了吗?那孩子孝顺你,一大早起来就开始熬粥做小菜,还蒸了你喜欢吃的蛋羹,说一会给你送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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