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玉满堂1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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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毒是慢性毒,要长达几年才会发作,公子如今成了这般模样,那么下毒之人,肯定在几年之前便开始行动了。”玉满堂心中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说不定,在我入府的时候,不,可能更早,在公子小时候,便有人盯上他了。”
  玉满堂不禁浑身颤抖起来,宁王只有一个娄夫人,朱谓翕更是独子,不存在女人间争风吃醋的情况,朱谓翕每日的饮食也是宁王府的人精心准备的,谁最有可能下毒?
  一股寒意流窜全身,玉满堂只觉手脚冰凉,蓦然间,时翊温的手搭在了自己的手上,她顿时感到一阵温热。
  时翊温看着她:“我们自己去问问他。”
  玉满堂和时翊温并肩走在江南小道上,玉满堂想起当年飞雪之中,时翊温不知何时偷偷跟着他们到了京城,紫禁城外,他对自己说,我会等你回来。
  可是如今,两人都对此时绝口不提。
  两人再回宁王府,刚要进朱谓翕的房门,遇上沈淑敏从里头出来。
  沈淑敏依旧是当年的模样,若要说变化,大概和时翊温一样,便是成熟稳重了许多,这些年,所有人都变了,沈淑娴不再是那个在宁王府和朱谓翕谈论诗画的女子,沈淑敏也再不是那个在后院里追着风筝跑的小姑娘,就连玉满堂,也不再是之前的灵隐。
  沈淑敏见了玉满堂,却颇感意外,时翊温道:“这是我远房的表妹。”
  玉满堂这才意识到,尽管自己偷偷看过沈淑敏几次,但沈淑敏却从未见过自己,沈淑敏向时翊温还礼道:“谓翕喝了药,已经睡了。”
  时翊温是个倔脾气,便道:“我们进去等他醒过来,反正他也不可能一天都在睡,总是能醒的不是?反正我们就在一边,不打扰他。”
  沈淑敏点了点头,玉满堂注意到她手中握着几块沾血的手绢,只怕是朱谓翕又咳血了。
  时翊温便这样领着玉满堂进了门去,才说不打扰朱谓翕,谁知才一进房门,时翊温便晃着床上沉沉睡去的朱谓翕,非要给他晃醒了不可。
  “喂!在你小媳妇面前装睡也就罢了,在我们面前还装什么?”
  时翊温虽如此说,可过了许久,朱谓翕的眼皮才缓缓睁开,看了看两人,方才他并非装睡,而是真的睡去了,看着他如今虚弱至此,玉满堂很是担心,可担心又有何用?只怕真如时翊温所说,救他的方法,只有那两个,且两个方法都不得两全。
  谁知时翊温却是单刀直入:“喂,你听好了,我和灵隐要找大夫来治好你,你是要明明白白地过10天,还是一辈子做个傻子,每天只得片刻清醒?”
  他不住晃着朱谓翕,生怕他又给睡去了,可玉满堂所见,却是他眼下隐藏的悲伤,朱谓翕如今是个什么状况,大家都心知肚明,甚至有那么一刻,玉满堂觉得,自己此刻是不该在这里的,站在这里的应该是沈淑娴。
  朱谓翕看着时翊温,露出了原本老谋深算的笑容来,可现在就连这笑都显得很是有气无力:“阿温,我刚才看见灵隐回来了,你可看见淑娴了?”
  他难得清醒片刻,问的却是沈淑娴。
  时翊温的眼眶像是灌了水,咬咬牙,往朱谓翕脑袋上就是一巴掌:“我说,你是要一辈子做个傻子还是,还是……”说到此处,已是声音哽咽,这是玉满堂第一次见他如此。
  朱谓翕伸手揉揉眼睛,他的眼睛就和他的人一样,已然失去昔日的光彩:“你们说什么,我都听着呢。”
  他这一声,却很是清晰,时翊温面露喜色:“你清醒啦!”
  朱谓翕渐渐回过神来:“我一个都不选。”
  整间屋子顿时沉默了,玉满堂和时翊温都不发一词。
  “你再说一遍?”
  朱谓翕似乎是怕再睡过去,醒来又是晕晕乎乎,便尽量加快了些语速:“癫狂半辈子不可能,要我只活十日,你们都知道我十日后就要死了,个个强忍悲痛,有什么意思?”
  时翊温拧着一张脸,眼泪却不住滑下来:“谁会为你强忍悲痛?你怎么就这么把自己当回事?”
  朱谓翕将头缓缓转过,看向了玉满堂。
  “灵隐,看来你是真的回来了。”声音之中,是玉满堂意料的失落。
  可此时,她仍旧是沉声道:“公子,我刺杀皇上没有成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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