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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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的。”
  人活于世,吃得香也是幸事。
  白敏中却摇摇头,继续小口地吃着菜,且也不说话。
  恰在此时,长平却盛装走了过来。她大约是冲着张谏之来的,身后婢女手里端着漆盘,上置酒壶酒盏,摆明了是来敬酒。这路人皆知的心思,实在是太明显了。
  张谏之得体起身。
  长平侧身取过一只酒盏,递过去给张谏之,道:“张先生替官厂操劳,实在辛苦了。”
  张谏之却未接,端过手边一盏茶:“身体不适不便饮酒,以茶代如何?”话这样说,却也只是轻抿了一口茶,便又放下。
  长平手里握着的酒盏,便只好尴尬地放回了漆盘。但她显然没打算立刻走人,而是从漆盘上取了另一只酒盏,转头便递给了旁边的白敏中:“听闻白账房是张先生的侄女,代饮了这盏酒如何?”
  她说的很客气,也无可厚非。白敏中起身恭恭敬敬对她行了个礼,将酒盏接过来,谢过之后正要喝时,张谏之却伸过手,意图阻止她。
  然长平却抢了话头:“张先生不是身体不适不便饮酒么?白账房喝一杯不为过罢?”
  作者有话要说:小黄:赵公公好几天不给我排戏了,你们想我么
  ☆、六三
  长平一说完,即又转向白敏中:“白账房酒量很差么?”她略笑了一下:“还是担心这酒——不好?”
  白敏中听她这般挑明,却也不好意思不喝,只看了一眼张谏之示意他没事后,随即偏过头将酒饮尽。这酒很烈,却也很醇香,白敏中许久未碰过了。上一回碰酒,还是在海姬那里的时候。她喝了酒,海姬借她的身体出了那塔楼,之后便是……海姬永远的消亡。
  念至此,她走了走神。长平显然没有打算立刻走的意思,而是一副示好的模样,客客气气道:“张先生与王兄曾一同出生入死情同手足,我平日里也是要称张先生一声兄长的,白账房既然是侄女……”她短促地停了一下,望向白敏中:“辈分可真是小啊。”又道:“平日里倒是未听说张先生有个侄女,这会儿倒是很想知道这故事情委,不知改日白账房能否说说看。”
  她语气措辞都没什么不对,也不存在什么攻击的意图。但落在周围人耳中,大家却也都猜到是什么意思。张先生素来低调神秘,有个来历不明的侄女也不能算是新鲜事,兴许只是养在身边的某个姑娘罢了。而这会儿,长平却一口一个侄女,将这丫头的身份坐实了。就算将来张先生想要给这姑娘一个身份,恐怕……也不好怎么说罢。
  长平说完这话很是满意地走了,白敏中却晕晕乎乎的想不了太多。张谏之怕她这会儿会醉倒,便给她倒茶递过去,又不停地给她布菜。
  这宠溺是旁人都看在眼里的,张谏之也没有避讳的意思,倒教白敏中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可也不知怎么的,筵席将近尾声时,白敏中忽觉肚子疼,面色不由有些难堪。她起初还想忍着,末了实在吃不消,待来客渐渐都散了,白敏中很是不好意思地与张谏之说肚子疼得已是受不了,想去一趟西阁……
  闹肚子了?
  张谏之忙安慰她说无妨,随即喊了一名齐王府的侍女陪她去西阁。由是有些不放心,张谏之只在原地站了会儿,便去后宅等她。
  白敏中那边很纳闷,明明很克制地没有吃太多东西,何况那些东西旁人也都吃了,为何别人没事偏偏她就闹肚子?她从西阁出来时,陡然想起那盏酒来。难道是那盏酒的问题么?长平也不至于这般捉弄她罢?
  她摇摇头,脑袋还是晕乎乎的,脚底下似乎有些发飘。一个没留神,脚底一滑,屁股着地,居然摔了一跤。她吃痛地倒吸一口冷气,手一摸,好好的地上竟然有油?这也忒奇怪了,这地方分明是西阁又非伙房,怎会有油呢?何况方才来的时候,地上还是干的!
  她正纳闷,身后忽传来了女子的笑声。白敏中回头一瞧,均是不认识的千金小姐,穿戴都很考究,但笑得便有些不怀好意了。但那几位也没走太近,倒是丫鬟走到主子前头,居高临下望着白敏中,几个人将她围了起来。
  白敏中刚要爬起来,其中一个丫鬟忽然从后头推了她一下,厉声道:“哪儿来的野丫头,往齐王府的地上泼油这是要干什么呢?”
  白敏中立时明白过来这是被人盯上了,可也犯不着这样罢?她再次想站起来,那丫鬟忽地揪住了她的头发:“得给点颜色她瞧瞧罢?”
  白敏中吃痛地吸口冷气:“放开!”
  那丫鬟却更来劲,喊对面的丫鬟:“你们都不动手的吗?!”
  白敏中头皮被扯得生疼,忽听得身旁传来熟悉的声音:“笨蛋!你不是跟着公子学过格斗的吗?白学了吗?”小黄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气愤,随即又威胁道:“你把布袋交出来我就去帮你喊公子。”
  白敏中这会儿哪有空顾它,她要真在这儿和人打架的话指不定会闹出更大的麻烦,这可是人家的地盘。小黄看她被人这样欺负,一时居然良心上过不去,也顾不得那只神奇的布袋子里,转眼便跑去喊张谏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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