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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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时苏子所想何事?”
  “那时在下只想自己。想的是,在下说秦为何挫败,在下又如何方能逆势突起,成就此生辉煌。”
  贾舍人点头,问道:“苏子又是何时以天下为念的?”
  苏秦想起琴师,想起他的绝唱,不禁黯然神伤,垂头默哀一阵,几乎是由喉咙里挤出一句:“是听了一个人的琴声。”顿有许久,又蹦出一句,“他弹得真好,堪称天下第一琴。”
  贾舍人正欲倾听下文,苏秦却是苦笑一声,转过话头,抱拳道:“不说这个了。听闻与张仪一道的还有一位姑娘,她是何人?”
  “是他夫人。”舍人应道,“此女是吴国前大夫公孙雄后人,其父公孙蛭为雪先祖之仇,与越王无疆对决,同归于尽了。”
  “哦?”苏秦大感兴趣,“她叫什么名字?”
  “公孙燕,天生体带奇香,小名香女。香女聪明伶俐,一身武功,且心地良善,不但是个好夫人,更是一个奇女子。”
  “好啊!好啊!”苏秦连赞数声,“贤弟有此艳福,喜得佳偶,在下这也宽心了。”
  贾舍人怔道:“哦,苏子缘何独喜此事?”
  “因为在下欠他一个女人。”
  贾舍人正欲刨根问底,家宰袁豹进来,禀道:“主公,在下收下张子拜帖,约他明日复来。张子暴跳如雷,跺脚走了。”
  贾舍人笑道:“苏子如此待他,莫说是张子,纵使在下,肺也让你气爆了。”
  苏秦亦笑一声:“贾兄,真正的好戏,尚未开场呢!”转对袁豹,“明日诸事,可否齐备?”
  “回禀主公,”袁豹禀道,“都齐备了。自辰时到午时,在下排得满满的。”
  “舞师来没?”
  “来了。邹兄引他们收拾场地,这阵儿正忙活呢!”
  “好!”苏秦思忖有顷,复抬头道,“秦人那儿如何?”
  “一切照旧,不过,前日又来一个贵族,樗里先生对他甚是恭敬。”
  苏秦转对贾舍人笑道:“是公子华来了。听说此人一直守在大梁,两眼盯在孙膑身上,此番秦公却派他来,看来已知张子到此,这是志在必得了。”
  贾舍人惊道:“苏子,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呵呵呵,”苏秦笑过几声,“这是本性,干一行,务一行嘛。”转对袁豹,“知会樗里先生,邀他明日午时到访,就说本相请他观看一出好戏。”
  张仪一口气回到店中,在厅中坐下,黑青了脸,呼呼直喘粗气。
  香女料他又吃闭门羹了,本想劝慰几句,却也不知从何劝起,欲待不劝,看他那副样子,实在难受,只好陪他闷坐一会儿,小声问道:“苏兄还没回来?”
  张仪猛然跳起,歇斯底里地一把抓过旁边一盏铜镜,狠狠扔到门外。铜镜碰到廊柱,掉在地上,发出“哐”的一响。张仪朝地上猛跺一脚,发作道:“从今往后,你不许再叫他苏兄!这种寡情少义之人,他不配!”
  铜镜的响声招来店家。一阵脚步声过后,店家已到门口,拾起铜镜,轻手轻脚地走过来,对张仪小声说道:“张子——”
  张仪脸色发白,顾自在那儿喘气。
  店家将铜镜复置原位,哈腰候了一时,试探着说道:“请问张子,相国大人他……没有回来?”
  “什么没有回来?”张仪开口就如连弩发射一般,“他是不想见我!店家,你且说说,未进鬼谷之前,我们同榻共寝,八拜结义;入鬼谷之后,更是同门五载,是块石头,也暖热了。可……可此人……”越说越气,结不成句。
  “张子且请消气,细细说来,”店家劝道,“难道是相国大人不肯相认?”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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