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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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辜幼薇又要回来?
  傅侗文明白是为了自己,可又怕真是为了自己。
  台下爆出喝彩。
  傅侗文搁下了茶盏。
  “你爱看这些吗?我从小就不喜欢。”辜幼薇手肘撑着椅背,以一种亲昵的姿态挨着傅侗文的肩,和沈奚聊了起来。
  台上是男人害了相思病,久病难起,女人泪湿了面上胭脂,嫁作他人妇。
  台下这里,倒是另一番天地。
  沈奚和辜幼薇从纽约地铁聊到了欧洲和美国的建筑,再到黑人和白人在哪几个州不能通婚的法律,起先是两人在说,后来二楼的小辈们都被吸引了。活络一点的小辈直接过来听,长辈也是无心听戏,把注意力都投在了她们身上。
  起先,是正常讨论。
  后来越发不对劲,沈奚说纽约的大都会博物馆,她便要说卢浮宫,沈奚说她学医,她非要说欧洲才是心脏学的发源地,像是非要和沈奚比出一个上下高低来。沈奚本就不是一个喜好争辩的人,每每都偃旗息鼓,任由她赢。
  今日是傅侗文是得了特赦,才能离开院子。
  与世隔绝一百多天,傅家的形势、外头的时局都还没摸清楚,最好的做法是收声,不和这个“贵客”争论。这点道理,沈奚还是明白的。
  一时输赢无用,嘴上赢了也无用,能让傅侗文摆脱禁锢,才好展开拳脚做事。
  她低眉顺眼地喝茶,如此宽慰自己。
  余光里,她看到傅侗文在瞥自己。
  戏收了场,高楼下的人欢闹着,起哄让二楼的人扔钱下去。
  镍币和铜币丢完了,六小姐缠着傅侗文,央求他给钱。傅侗文笑而不应,对候在一旁的万安打了个眼色。万安跑下去,很快,端了一个红木托盘上来,揭开红布,上头的袁大头堆成了小山头。几个小姐惊得轻轻吸气。
  “真是胡闹,”老夫人笑着埋怨,“这样的赏银扔下去,砸到人可了不得。”
  “父亲过寿,总要讨个彩头。万安,去喊人避开。”
  “是。”
  万安探身去,大喊着,要丢袁大头了,莫要砸伤了谁。
  台下亲眷和戏子们都惊喜着,互相推搡着,将场子让出来,纷纷仰头看向二楼。
  傅侗文抓了一把袁大头,尽数洒到楼下,大把的银币,在月光和灯光里,闪着炫目的光,冰雹似地砸到了戏台上。
  一时噼啪作响,像有人点了一串炮仗,过年般的热闹。
  底下的人大笑着,又喊着讨赏。
  这回六小姐也放开了,带领一帮姐妹,学着傅侗文,一把把抓了银元撒下去。一楼喝彩不断,二楼的小姐和小少爷们也笑声不停。
  几个姨娘和夫人见孩子玩得尽兴了,自然高兴。
  “还是三弟会耍派头,明日传出去,父亲面上又要添光了。”傅二爷笑着对老夫人说。
  “是啊,”二少奶奶也帮着说,“眼看要年关了,戏班子要去各个府上的,传起话来快得很。”
  “侗文啊,从未给你丢过人。”老夫人也在一旁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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