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六章 无事不登三宝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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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皇帝失去意识后,方才那两个小声议论的小太监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殿内,而后拿出那封圣旨,藏入了宽大的袖筒之中。
  “敬平王会如此肯定陛下会写下这诏书,而且还提前仿造了一封假的诏书。”其中一个小太监将皇帝扶到床榻之上,对着另一人带着不解问道。
  站在权力之巅的人之间明争暗夺,展现于人前的也不过是冰山一角,另一人神色莫测地低声答道:“混淆视听,掩人耳目,以备不时之需。”
  先前的那小太监听到如此答案,更是一头雾水,另一人也不打算再过分深入地去解释,随后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便转身走出了寝殿。
  待到诏书出现在司华圳手上时,白微影却是纳罕地称奇道:“没想到皇帝居然真的会写下诏书,若是他后来反悔,不肯承认这诏书,又该如何?”
  毕竟事情不到盖棺论定的最后一刻,谁也无法知晓最终的赢家究竟是何人。
  司华圳带着几分莫名的笃定道:“不会的,皇帝身在深宫,孤立无援,而我又生死不明,这封诏书便是他最后的底牌,若是我胜过司苑琼,我会看在这诏书的份儿上,给皇帝一线生机,可若是我败了,他也自以为这诏书是绝密,无人知晓,他也不会死得太惨。”
  皇帝并不蠢,尤其是在这种生死危机关头,他早已将所有的后路都安排妥当,司华圳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微不可察地轻笑了一声,“可惜啊,怕是早在皇帝写下这诏书的那一刻,司苑琼便已经提前收到了消息,若是我猜得没错的话……”
  白微影看了一眼司华圳,适时地接道:“司苑琼很快便会来王府,试探你的底细。”
  白微影眼睫半垂,娇美的侧颜透出清冷之色,司苑琼无事不登三宝殿,若是来,定然是存了拉拢司华圳的心思,要么拖他一起下水,要么反手狠扑。
  依着司华圳的性子,是断然不会和司苑琼之流如此同流合污,可若是严词拒绝,怕是司苑琼会恼羞成怒,到时事情便是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白微影的指尖无意识地勾弄着锦被上的丝线,司华圳似是看穿了白微影心中所想,嗓音低沉却又带着安抚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想,我大概已经猜出了另一条路的走向是如何了。”
  白微影轻咬着下唇,便是想要扯出一抹笑意,却也因为凝重而显得有些僵硬,司华圳口中所说的另一条路,不仅不好走,还会背负莫须有的骂名。
  可偏偏这是唯一的一条路,便是不想走,也别无他法,无从选择。
  这时,流风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外,对着白微影和司华圳恭敬地说道:“王爷,王妃,淮安王来了,眼下正在正厅,说是来探视王爷,不知王爷……”
  流风自然是知晓司苑琼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可如今的局势容不得流风放肆或是轻慢司苑琼,毕竟这是关乎两股势力之间的角逐,既是司苑琼按兵不动,伺机蛰伏,司华圳自是也不能率先出击,让人平白抓了把柄。
  司华圳并未犹豫,只是随意地挥了挥手道:“引他来房中吧,来者是客,总是不能够避而不见的。”
  流风得到司华圳的回应,喏喏地应了声“是”,而后便转身朝着正厅的方向走去。
  不多时,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的司苑琼便踏进了司华圳的房中,“圳弟,本王似是听说你最近身子骨不大好,便一直想要来瞧瞧你,只是许多的事情耽搁,却是腾不出手来,倒是失礼了,还望圳弟莫要因此而怪罪本王才是。”
  司华圳抬眼,对上司苑琼虚伪笑容下暗藏冷意的目光,神色淡然地回道:“淮安王的心意,本王自是能够感受得到的,又何来怪罪一说?”
  司苑琼嗓音含笑,妖冶的眼瞳却是衬得他整个人越发得诡异且凉薄,“如此自是最好的,想必有白姑娘在圳弟身侧悉心照料,这伤势自是能够好得更快些的,只是,圳弟,本王却是要提醒你一句。”
  司苑琼深深地望了一眼白微影,一字一句地继续道:“白姑娘与你,终归是名不正言不顺啊,这若是让外面的人瞧见了,怕是会多嚼舌根哪,本王知晓你的性子,虽是内敛沉稳,却是极重情意的。”
  司苑琼话里有话,明面上是在说着为司华圳好的话,可细细听来,却是处处都藏着戳人的暗刺。
  司华圳薄唇紧抿,挺拔的鼻梁之上透出隐隐约约的漠色,“本王会给她最好的,在本王心里,她始终是本王的妻,便是本王死,她也会记挂本王本王一生。”
  司华圳似是宣誓主权一般的话语声响起,房内的气氛却是陡然变得剑拔弩张,司苑琼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颇有几分看好戏的意味。
  白微影走至司华圳床前,在他身后垫了一方软枕,柔声道:“好歹垫着些,腰背舒服。”
  白微影平日里展现于人前的,多是如傲雪寒梅一般清丽独立的风姿,鲜少有如此依赖于旁人的,专属于小女儿的一面。
  这样的白微影更添了几分烟火气息,让人不再觉着可望而不可即,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更是引人向往。
  司苑琼瞳孔微缩,眼底似是有冰芒一闪而过,“本王前来,其实还有另外一桩事,圳弟若是不赞同本王所言,便只当是一桩笑话,听听便算了。”
  司华圳言简意赅道:“淮安王直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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