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来天明去(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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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朝不再多言,两人就此别过。
  闻朝站在门口,看着罗常命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又等了一会儿方转身进屋。
  他没有立即进入内屋,目光一转,落在了妆台上:
  其上零零碎碎散着胭脂、妆箧、小锅,其中艳色的胭脂水粉早已凉透,唯余花果香气隐隐,同她唇齿间的味道一样,是女儿家才爱的清甜滋味。
  ——罗常命五感极灵,难怪一眼就瞧出了异样。
  再想到他那句“扰人春宵”的调侃,一时之间,闻朝只觉头脚皆麻,短短数十步的路,硬是磨蹭了半柱香才进去。
  他出去前放下了纱帐,如今回来,只见得帐中身影绰绰:
  洛水睡相不是太老实,大约热得紧了,又将掩好的锦被大半掀将开去,袒露从肩背到腰臀的大片雪色,还有其上隐隐痕迹。
  闻朝只看了一眼就想逃开去,可脚却像是定住了般。
  脊背阵冷阵热,难受得要命。
  他强压着自己默念了数遍清心决,又过了半柱香,终是勉强平复胸口,慢慢掀开纱帘,目光落在她身上痕迹处:
  臀上最多,臀尖与腿根处皆泛着蜜桃也似的红,显然是肿了;乳根与乳首上指痕斑斑,亦是被搓揉过度的样子;至于手腕与脚腕上青紫痕迹,更是触目惊心,完全可以想见昨夜他行事如何暴虐……
  闻朝呼吸一窒,猛地站起来。
  或是动静扰着了床上之人,她又抱着锦被蜷紧一些,几不可觉地抽噎两声。
  低泣入耳,如冷水般兜头浇下。
  耳尖滚烫依旧,可他目光却不再闪躲,只在那些痕迹间默默逡巡起来。
  ……
  罗常命过了拐角便停住步子。
  他竖着耳朵等了会儿,才听得那极轻的阖门声传来。
  他也不急着去寻侯万金,而是从怀中重新摸出了玉简来,挑出其中一个,灌入神识:
  (“见着了。”)他说。
  (“好。”)对面回得极快。
  罗常命捏了捏下巴,又发了几道过去,难得耐心地多用了几个字:
  (“你还送了旁人过来?”)
  (“新收的徒儿?怎不提前说一声?”)
  这次等了半刻,对面也不回复。
  ——这方面倒是同他师弟一个德性。
  罗常命暗暗哂笑一声。
  对方不答,他也无所谓。
  毕竟不给答案也是一种答案,不是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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