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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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门时,蜷坐在门口的人立刻闻声站了起来。
  蜷坐太久,腿脚都麻了,程雁书一时间压不住那又虚空又刺痛的麻痒和无力,直直向前扑倒了。
  在师尊门外值守的两位小师弟齐齐惊呼出声,欲待抢步来扶,却是太远,伸出手也徒劳无功。
  但程雁书仍是稳稳当当地跌进了韩知竹的怀里。
  跌进去了,他便没打算即时出来,借着腿麻,理直气壮地把脸贴在大师兄的颈脖上,渡几分暖,蹭一点心安。
  午后下了雨,已是深秋,雨粉黏在寒风中,把程雁书的头发、外衫全数扑得湿润,衣衫之外的皮肤触手如冰,韩知竹皱了眉,语气也如天气一般冷凛:怎么不回屋等着,或者回屋拿件御风的斗篷披上?
  我怕你出来的时候我恰好走开。
  韩知竹看起来更严肃了:为何不请师弟去拿?
  我没想到。忘了。我不觉得冷。酸麻缓解大半,程雁书直起身子,不想在自己冷不冷这件无谓的事情上多花时间,他急急地拉开韩知竹的衣襟,受了戒鞭吗?痛吗?我带了药的,我看看?
  两位小师弟是新入门的,却也知道大师兄端肃稳重的脾气,甫一听到大师兄训诫四师兄的冷凛声调,又忽见四师兄竟然当众揉乱了大师兄的衣衫,不由得都为四师兄存了几分担忧。
  被小师弟担忧的四师兄却没有危机意识,检查着大师兄有没有受伤的同时轻轻咳嗽了两声。
  这一下韩知竹的脸色更严肃冰冷了。
  他一把握住程雁书冰冷的手,直接放进已被程雁书拉扯得不复庄重的衣襟里暖着,又环住腰把人塞进怀里渡入灵力缓解寒意,同时说出了让小师弟心里一颤的话:不爱重自己,当罚。
  回到程雁书的房间,韩知竹关上门,又说出了让程雁书心里一颤的话:师尊允了。
  允了?什么?程雁书恍惚着,不敢确认。
  你说呢?
  韩知竹边笑着反问,手指边落到了外衫腰带上,轻轻一动,腰带便应声而落,外衫展开了,带着青竹熏香的气息,抚过程雁书的呼吸。
  等等等等程雁书急急地去给韩知竹合上外衫,就算是师尊同意我们结道侣了,也不必现在就洞房啊!三师兄告诉我,从今日起,师尊要你每日晚间要带师弟们一起琴修呢!时间上怎么来得及!
  韩知竹嘴角泛起笑意:你不是要看我有没有伤吗?
  唔程雁书松开了手,退开半步:可恶,又被大师兄套路了。
  到底不忿,他又踏前半步,自己上手去扒韩知竹的中衣和里衣。
  衣衫滑落,手指轻轻抚过背部斑驳的戒鞭伤痕,程雁书说:乖乖去床上躺着,给你上药。
  宋长老的药是灵药。但再灵的药,也挡不住心一阵阵抽痛。
  侧身,抬起手,把程雁书揽到胸前,韩知竹道:今晚搬,还是明日搬?
  搬?程雁书怔住了,搬什么?
  你难道以为,我现在还能每晚独自入睡?韩知竹描摹着程雁书的眉眼。
  能啊,这怎么不能了?程雁书说。
  韩知竹因为这句话而竟然有些受伤的眼神落在程雁书眼里,他得意一笑:你能的。但是,我才不要。
  贴向赤.裸的心口,滚烫呼吸里满是笃定:大师兄,你这辈子都跑不掉了,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强硬的吻,大概是最好的,也是最应该的回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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