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妻 第3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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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觉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姑娘不要出太大的丑吧。
  书案边,姜予抱着酒坛子,双腮酡红,窗微微开着,一点点凉风都能让她格外舒爽。
  宁栖迟已经上过了药,行至她面前。
  小姑娘已经有些困了。
  微闭着眼,眉头舒展,很显然是放松的姿态。听见动静,也不过是微微抬了点眼皮,接着又闭上了。
  她的声音无力慵懒,“小叔,你怎么又来了?”
  “......”
  宁栖迟竟不知该不该说破,如果得知坐在这的是自己,她会如何?
  他坐在她面前,静静看着她露出的半边侧颜,酒香溢散在空气中是,竟有些岁月静好。
  “我有点困了。”她声音很小,几乎是喃喃自语,“我这是在,借酒消愁。”
  愁?
  宁栖迟神色微动,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许多人说,姜家从商户家接回来的女儿,庸俗,粗鄙,不识大字,琴棋书画样样不通,不堪为良配。
  见过她,才知珠玉蒙尘。
  他从未感受到她有任何的怨念。
  刁难、轻贱、歧视,于她来说,不过一笑抿之。
  可似是站在朝阳里的人,也会有影子。
  姜予将脸贴在坛子上,企图降一降脸上的热度,她闭着眼,呼吸缓缓,声音很轻很轻,几乎让人听不见,先前之言像是从未有过。
  良久,宁栖迟问道:“愁些什么?”
  姜予眉间微蹙,抱着酒坛的手臂又紧了些。
  她半幅度的摇摇首。
  愁些连她也不知要如何面对的事,她脑海里浑浑噩噩的出现那日贵妃同宁栖迟在殿中对峙的场景,闪过宁悸的问话,春觉的试探,她面前摆着佳肴美酒,身后又是万丈悬崖。
  她好似没有退路,又好似处处为路。
  “小叔......”她声音很小,几乎像是喃喃自语,“其实那日你问我的话,我想过了。”
  那日路上,宁悸拉着她问她是否愿意再寻一个郎君,姜予并非愚钝之人,她比任何人都要敏感细腻,春觉都能看出来,她如何看不出来呢。
  那日之后,她思考了一夜,她这一生,不该有太多的期待和牵挂,她习惯了对未来没有憧憬,因为这样,在期待落空时,才不会又太多失望。
  她被骗过太多次,第一次在陆家,母亲不要她,第二次再姜家,亲生父母不认她,最后一次是在宁家。
  被骗的多了,她也就学乖了。更何况如今的她,已经没有选择的资格。
  她喝的头晕目眩,这些思绪原先是放在心底的,如今却汩汩的冒了出来,夹杂着苦涩、释然以及淡漠。
  她缓慢的睁开眼,眼底空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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