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妻 第2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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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将药碗放在一边,然后换了一边坐姿,将宁栖迟扶了起来,靠在她脖颈边。
  说来好笑,以前她对他还有些男女之别的变扭,如今这样靠近,姜予却没起什么波澜。
  她不紧不慢的给他喂药,直到碗底空了她才将他放下,为他掖了掖背角,姜予一刻也没留,端着药碗出去了。
  而躺在床上的宁栖迟在她走后艰难的半睁开眼,用尽力气支起身体,抬起的眼睫轻颤,他面上滚烫。
  浑噩的眼前是一道朦胧细瘦的倩影,可不待看清便走的越来越远,他只觉唇中尽是苦涩,鼻尖的香气却如同蜜糖一般将其驱散,可那香气也越来越淡,无论如何也留不住,最后消逝不见。
  他意识被烧的不清,或许本就不太清醒。
  他孤坐一夜,开着窗被冷风吹着,他甚至不记得是什么样的执念让他这样耿耿于怀,他撑着上了朝,然后递上去一道折子。
  回来后,他便昏迷不醒。
  他又阖眼,陷入沉眠。
  是夜。
  书阁不说四面通风,但确实很冷,小侯爷不好被移动,姜予便临时唤人堵住了风口,然后又烧了炭火,这才暖和了起来。
  姜予守在宁栖迟身侧,大夫说宁栖迟晚上也许会发高烧这事传去了老夫人那,姜予不得不继续照顾他。
  她又一次清洗了帕子,伸手触碰宁栖迟的额头,果不其然没有什么用处,反而越来越烫了。
  姜予不知道他为何会发高烧,但想来跟住这样的阁楼有些关系,她想,还是尽快修缮完院子,将他的住处还给他,也好不再生这些事端。
  她这次没有再为他冷敷额头,而是掀开了被褥,解他的扣子。
  大夫说要擦拭全身,眼下安嬷嬷的人就在外边,她也不敢去找别人为他擦拭,左右他与她再无可能,也不需要顾念什么男女之防。
  可解到一半,她的手腕便被一只滚烫的大手握住,姜予抬眼,放置在他胸前的那只手随着底下人向上坐起,指尖便勾着他的衣角滑到小腹。
  小侯爷素日清冷的面染上薄红,显然是发烧所致。
  他垂着眼看她,深沉的眼底让人无法分辨。
  姜予从容的解释道:“老夫人说你病了,让我来照顾,现在外边有人看着,我总不能让你发着高烧什么都不做。”
  她眼底纯澈,没有说一句废话,三言两语便解释出了缘由,没有丝毫旖旎之色,像是公事公办。
  片刻后,宁栖迟道:“我自己来。”
  姜予点了点头,心想这样也好。她看着他道:“我再帮你洗一遍帕子。”
  意识到什么,宁栖迟放开了那节纤细的手腕,将手支在身后,像是被灼到一般,他不自觉的斜着视线看她,手指微微蜷缩。
  姜予手如柔荑,她微微弯下腰,挽起衣袖,露出那一小节藕臂,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适才力气太大,红了一圈,她身上似乎经常会有磕磕碰碰,手背上还有一道未痊愈的划痕,瞧着极为刺眼。
  她将帕子拧干,便直起腰。
  宁栖极快的速移开视线,高烧使他的胸腔越来越烫,他又觉脑子混乱,他想起了适才放置在身前指尖的温度,灼烧似的热。
  姜予将帕子放在他手里,顷刻便往后退,她声音轻轻,“我去给你拿药。”
  之后便转身,平稳的离开了。
  宁栖迟听着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紧绷的背脊才松懈下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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