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腔 第66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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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对了拿走。”
  最后用专业的音频分析对上《月光下的凤尾竹》。
  盛澎往群里报曲儿名,探案似的认真,问沈弗峥怎么了?
  沈弗峥回了两个字。
  难听。
  何曼琪说到这儿,很苦恼地问钟弥:“你说这些有钱人是不是很没意思?”
  “然后我那个小姐妹就去打听,那位盛少爷跟人说,估计是接弥弥下班,你不知道,我那个小姐妹虽然得了一块鹦鹉螺,但可羡慕你了,一直跟我打听你的事,现在拿你当偶像呢,我就拿你以前说的话告诉她,大家都一样。”
  “是吧弥弥,大家其实都一样,年轻漂亮嘛,你最漂亮,你的价跟我们就不一样。”
  第46章 成功者 动物世界
  对面何曼琪闲适微笑看向自己的表情, 钟弥并不陌生,但相关的记忆已经很久远,甚至模糊。
  大概五六岁, 她跟着爸爸出堂会,有一次在戏班后台找不到人, 就问旁边抽烟的叔叔:“我爸爸去哪儿了?”
  那位叔叔烟雾缭绕的面孔,也是带着这样的笑意跟她说:“你爸爸走了, 你爸爸不要你了。”
  年幼的钟弥起初不信, 捏着裙角小声说我爸爸不会不要我的,那叔叔起劲一样,绘声绘色编故事,直到她一点点信以为真,最后哇哇大哭。
  然后爸爸回来, 着急抱起她问怎么了。
  那位叔叔舒舒服服抽完一支烟, 似乎觉得这样逗孩子很有意思,说:“我就开个玩笑说你爸爸不要你了,小丫头真信了哈哈哈。”
  这样的人, 你不能跟他计较。
  你一计较, 他就撇得特别干净说只是开开玩笑, 可这玩笑开得特别真,像刺字施墨的黥刑, 要立竿见影在你身上看到失态的情绪反应。
  说是玩笑, 最后也只有开玩笑的人自己笑了。
  钟弥小时候那次哭得特别难过,脸上是眼泪, 脖子里闷出热汗, 头颈憋得通红, 不停地抽噎, 像喘不上来气,爸爸抱着哄了好久。
  对于这种人,钟弥一贯深恶痛绝。
  而她也不是五六岁的小孩子了。
  露台的风轻轻吹着,钟弥特别平静地与何曼琪对视着。
  后者可能以为她此刻的镇定是失态前的挽尊硬撑,眼神循循善诱,仿佛钟弥的光鲜亮丽背后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痛苦,而她可以理解。
  钟弥如她所愿地微微蹙了眉。
  但声音依然很平静。
  “年轻漂亮当然都是一样,但如果被人选择,只是因为年轻漂亮,也蛮可悲的。”
  钟弥将那种眼神原封不动还回去。
  不理解,但尊重,她对搓揉别人情绪这种小把戏不感兴趣,要往回捅刀子对她来说不是难事,她提及何曼琪曾经臆测嘲讽靳月的话,原封不动,每一句都会是她自己往自己脸上甩的巴掌。
  但这种撕破脸皮,除了浪费口舌与时间,毫无意义,没必要为了这种大概率以后不会再有交集的人多费精神。
  钟弥招人来结账,面带类似的闲适微笑,对何曼琪说:“我请你吧,虽然我不认同,但从你给人标价的角度的来说,我是更应该大方的那个。”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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