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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婉吟不语,李元符便为之冷笑一声,七娘如此为他,可他最后还不是娶了别人,若足够真心,岂会妥协,岂能有妥协,世上办法千万,他没有去想,便可说明其心还不够,既如此,七娘又何必执着,他为亡妻去职守孝,心中从此便多了一道往事,如此,七娘又何必委屈自己,而今他回廷见你我婚事竟心生歹念,买通细作安插在我府中下毒谋害。
  若是如此,你为何不告官?萧婉吟并没有因为李元符的话有所触动,你父是宰相,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五品官员?
  他背后之人是谁七娘不是不知,李元符反驳道,若你不信,我手上有他安插的两个人皆可以作证,以我父今日的地位,加上人证,想要对付他又有何难,即便背后有公主,但他不过也只是权贵的一颗棋子罢了。李元符抬起头盯着萧婉吟不再眨眼,我没有这样做,七娘可知原因?
  萧婉吟回头,心如明镜的望着李元符,故意顺着问道:何为?
  李元符撑着旁侧的桌子,喘息了一会儿等气息顺后才道:我知道七娘还记挂着他,人证在我手上,如何处理,全看你。
  所以二公子留着人证不发,是用来威胁我,让我妥协的?
  长安谁人不知七娘你师从名将,娄公夫人所举办的端午击鞠宴上救我兄长于马下,这件事,我兄长至今都未忘呢,兰陵萧家姑娘的骑术,便是与男子相比也不差吧。李元符知趣道。
  萧婉吟听后不禁失声发笑,旋即走到一旁的椅子前坐下,冰冷的盯着李元符道:二公子的心思还真是深沉,只可惜啊,我为什么要担心她的死活呢?
  你不在意?李元符楞道。
  公子以为自己中的毒,是她下的吗?
  李元符听后顿时心慌,低头望着桌上盛合卺酒的葫芦,里面的酒早已被他饮尽,你怎知?旋即变得十分恐慌,外面只知我是染病,邪气入体,难不成此事与你有关?
  我是不担心她的死活,因为我绝不会允许,如果有人想要害她,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动了歪念,且做了,我便会让你千百倍偿还,不但是你,包括你整个家门。说话时,萧婉吟眼里尽是狠厉。
  李元符听后吓得从椅子上撑起,本因恐慌想要逃走却又因为突然失力而跌倒,不知是酒的后劲还是什么,仅剩的力气一散而空,张着嘴蠕动想要开口却没有声音传出,似乎连说话都不能了,李元符趴在地上盯着桌案上的酒瓢目瞪。
  萧婉吟见之便从椅子上坐起,迈着极从容淡定的步子至李元符跟前,你那点龌龊与恶心的心思只有你自己觉得天衣无缝,我不过是借着你的殷勤摆脱了我那同样恶心的门庭,至于...萧婉吟垂下手将酒瓢拿起,低头望着痛苦挣扎的人冷笑,旋即蹲下在其身侧故意小声道了一句,今日的一切都是我与他计划好的,也要多亏了你自诩聪明的成全。
  作者有话要说:  ps:毒不是两个主人公下的,但他们是从犯,萧是复仇加脱离家族的控制,不然她可以选择嫁给别人。
  第127章 颠倒是非
  李元符听后深受刺激,睁着满布血丝的眸子,想要从地上挣扎起叫人,然全身瘫软无力,心脏突然剧痛让他卷缩成一团,揪着胸口处的衣襟痛苦的望着萧婉吟,你...
  你...
  萧婉吟在他身前蹲下,双眼淡漠,你放心吧,在你死之前都不会有人进来的。
  李元符挣扎着握紧拳头砸向桌脚试图用声响告知外面的人,旋即却被萧婉吟伸手紧紧箍住手腕,在你害人之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之报应么?福祸无门,惟人自召。
  你..这...个...毒妇!李元符滋挠着光滑的地板,我...父,不会...放过你的。
  相府公子本就患有不治之症,洞房花烛夜死于婚房,新妇有何理由要害自己的夫婿,这满神都的女子,怕是没有几个不想嫁入相府与世家的吧,所以她们怀疑不到我的头上,最多是背上一个克夫的名声,可我不在乎名声。
  时间一点儿一点儿流失,没过多久房中便传来一声惊喊,守夜婢女闻声推门入内,相府大婚的热闹才散去不久,府中上下还没从这喜庆之中走出便听到了新郎的死讯从婚房中传出,甚至连在宫中赴宴的宰相李昭德都匆匆请了辞归家,皇帝得知后特意安排了侍御医张文仲跟随。
  等李昭德归家时,李元符的尸体早已经凉透,面对着一个已经断了气的人,御医也无力回天,爱子心切的李昭德将这丧子之痛全部归结到了大婚的新妇身上。
  我儿今日大婚,却命丧于婚房,新妇作何解释?李昭德见萧婉吟眼里一丝伤感都不见,便质问道。
  解释?萧婉吟冷笑一声, 成婚之前,相公可曾告知妾令郎身体已病入膏肓,连行走都需要人搀扶?这些,相公可曾给妾身一个解释?
  相府的下人包括妾室都知晓二公子的病,遂皆低着脑袋沉默不语,萧婉吟又冷言道:令郎自己饮了一杯合卺酒后身体发虚倒地不起,倒妾身惊了一番。
  李元符暴病身亡,除了其父李昭德伤心不已外还有庶母抚养其长大的庶母,庶母揪着帕子哭丧道:即便二郎患有疾,然医者早已来看过,怎会如此巧,不偏不倚的刚刚好在新房中身亡呢?
  随后李昭德朝府中一众婢女问道:昨夜是谁送二公子去婚房呢?
  李元符院中一个二十来岁的婢子战战兢兢的走上前,福身道:回主人,是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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