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0)(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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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穿过大厅,乘坐电梯上楼。
  孟钊这几天本来就有点犯晕、恶心的后遗症,刚刚坐了一路车,这会儿觉得头更晕了。他后背倚到电梯壁上,刚想找点支撑,陆时琛抬起手臂从他后背绕了过去,揽住了他。
  一到酒店,孟钊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洗澡,这几天,他总闻着自己身上有股血腥味儿。
  他抱着睡衣、趿着拖鞋往浴室走,陆时琛正坐在沙发上研究药品说明书。
  孟钊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扯着上衣后领,将衣服从头上薅了下来。这时,陆时琛也进了浴室。
  脱下的t恤牵扯到肩上的伤口,孟钊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陆时琛走过来,帮他把t恤从左臂上褪下来,又拿了上次受伤时买的保鲜膜,缠到孟钊肩膀的绷带处,以防伤口进水。
  陆时琛看上去不像会照顾人的样子,动作小心谨慎,生怕牵扯孟钊的伤口。
  陆时琛帮孟钊缠完肩上的伤口,看着他问:用不用我帮你洗?
  不用。孟钊立刻道。
  陆时琛便也没再说什么,走出了浴室。
  孟钊站在花洒下面,冲了一会儿水,温水让他的肌肉放松下来。
  在医院时他一直在时断时续地睡觉,根本没心思想别的,到这会儿,他才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孟钊以前是不怕死的,他甚至觉得,如果能跟自己的母亲一样以身殉职倒也不错。所以在那把匕首刺过来的时候,他脑中并没有多少对于死亡的恐惧。
  但直到他与陆时琛并肩站在一起,而林麦将枪口对准他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如果就这样死了,他会觉得解脱,但绝不会觉得圆满。他的人生是遗憾的,遗憾之处就在于,他与陆时琛相识多年,但这样并肩的次数却实在少之又少。
  孟钊洗完澡,擦着头发走出了浴室。
  头发擦到一半,他又犯起了困,索性早早躺到了床上。
  他这几天除了吃就是睡,享受着猪待宰之前贴膘的待遇,把之前缺的觉一并都补了回来。
  正快要陷入睡眠时,他忽然觉得一种微凉的触感贴到了自己的颈侧,睁眼一看,陆时琛正躺在旁边看着他,两只手指贴在他颈侧的动脉处,在试他的脉搏。
  嗯?孟钊睡意未消,睁眼看向他,怎么了?
  没事。陆时琛的手指仍旧没有移开。指腹触碰的位置脉搏跳动,那一下又一下的律动让他头一次感受到了鲜活这词的意思。
  他拿开了手指,片刻后低下头,将脸埋到孟钊的颈侧,用嘴唇去触碰脉搏的位置。
  随之,陆时琛察觉到,孟钊颈侧的脉搏律动似乎变快了一些原来这鲜活的心跳,是会因自己而变化的。
  孟钊微微仰起头,颈侧有些痒,有些湿润,陆时琛在用舌尖舔舐他,就像一只在跟同伴温存的小动物那样。
  陆时琛在亲吻他的脉搏后,又用嘴唇轻轻碰了碰孟钊的喉结。
  孟钊下意识地咽了下喉咙,喉结随之滚动。
  他再一次察觉到了陆时琛的欲望,许是陆时琛平时看上去太过冷静,一旦他产生欲望时,孟钊总是可以轻易感受到他的变化。
  他能感觉到温热的触感和鼻息就在自己的喉结周围,顿了顿,他开了口:陆时琛,我受伤这么严重,你不要趁人之危。
  意识到自己眼下的身体状况很可能就是个战五渣,孟钊开始危言耸听:全市举办的警察格斗比赛,我可是年年拿第一的。
  温热的触感开始往上走,停留在他的下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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