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血红玉石(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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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柜的做惯生意,自不会直接与客人撕破脸皮,不阴不阳地道一句:“那您看吧,可别上手摸。”
  郁晚走上近前,附身细看那红玉耳环。她没看错,的确是鸽血红玉石所制,只不过比起那尊半人高的观音像,这两枚耳环上镶的只有黄豆大小。
  “掌柜的,这对耳环多少钱?”
  掌柜的倚在柜台边掏耳朵,听她问价也无热切招待的意思,懒洋洋地瞟一眼,“五十两。”
  “五十两?”郁晚两眉高抬,难以置信地回头看他,“我只问这两只耳环的价!”
  一对耳环便这般贵,那尊观音像能做数千对耳环了!
  “没错啊,光这对耳环的价,五十两。”他皮笑肉不笑地哼一声,“我们店里都是好货,姑娘也可看看这边儿的。”他又往方才的廉价货区一指。
  郁晚直起身,嘲讽地“嗤”一声,“这般粗拙的工艺也算得好货?掌柜的做这行的竟也没见过宝贝。”
  掌柜的“嘿”地一声,面上一阵红白交替,若不是开门迎客他便要将这信口诋毁的女子赶出去,“不瞒姑娘,小店的玉石都是本人亲自前去采购的,能不能收入囊中另说,可全边北就没有我没见过的好货!这对耳环可是色泽上等的珍品,全镇上找不出更好的了!”
  “是嘛。”郁晚半信半疑地撇一撇嘴,“我见过极美的鸽血红玉石,这般高呢。”她比一比自己的腰际,“见掌柜的将这般豆子大小的两粒当作珍宝,当真不敢恭维!”
  掌柜的闻言,顾不上发作,“嘶”地一声赶忙走到郁晚旁边,低压声音问:“那场你也在?”
  郁晚自然不知他所指为何,高深莫测地哼哼两声。
  “唉,我长到如今的岁数,头一回见着那般大的鸽血红玉石,还是块粗料就美得我此生难忘,也不知它做成什么了。”他虚虚看着半空,面上颇显遗憾,转头又自我宽慰:“数百年出土一块的宝贝让我睹上一眼,该知足了。”
  郁晚惊讶地提声:“数百年出土一块?”
  如此说来,掌柜的见着的岂不刚好是送给誉亲王的那块?
  掌柜的让她的声音惊了一跳,“哎哟姑奶奶,声音小些吧!”
  郁晚配合地压低声音,“有什么见不得人?”
  “唉!”掌柜的连叹数声,“那料子一出土就让人带走了,分文未给,老板哭天抢地想讨个说法,还让人割了舌头!惨呐!”
  “这般贼匪行径官府不管?”
  掌柜的欲言又止地给她使眼色,郁晚一想那玉石的去处便领悟过来,“莫非...抢走那玉石的是王上?”
  “唉!顶好的东西,自然是先供着宫里。”
  郁晚面上不表,心里震荡起波澜。如此便再明晰不过,与誉亲王勾结的是边北如今的当权者束渊。他与誉亲王一道谋取王位,誉亲王未得逞,他倒如愿坐上了。
  可这位当权者一应行径着实让人恼火,大抵是位昏聩的暴君,小人得志罢了!
  “那半人高的上天入地也就那一块了,见过的人并不多。”掌柜的疑惑地盯视郁晚,“姑娘你到底识不识货?”
  “我识不识货不重要。”郁晚闻言得意地一笑,“我见过它后来制成什么了。”
  掌柜的瞬时瞪圆了眼,“制成什么了?”
  郁晚故意卖关子,“方才不还瞧不起人?”
  “哪里的话,哪里的话。”掌柜的面露羞愧,咂咂嘴又问:“莫非姑娘认识因淮老先生?从他那处听了风声?”
  “他是谁?”
  掌柜的口中一噎,纳罕道:“姑娘你到底是内行还是外行啊?怎么人尽皆知的一样不知道,鲜有人知的却知晓内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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