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 第26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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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天气已经变凉,是她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太真了,感觉下体真的还在疼。
  她喘了口气,半撑着端起床头柜上昨晚剩的半杯水灌了两口。电脑忘了关,她手指碰到键盘上,屏幕又亮了。
  上面是她昨晚睡前浏览的内容,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注的公众号,发了一篇题为“每一个子宫都有血泪的故事”的文章,她点开看了一点,困了,就那么睡着了。
  估计是看了这么篇文章才想起之前的事,不然她已经忘了这个她一直带着的秘密。她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有这样隐秘的不能为外人道的痛苦,但是她曾经确实因此备受折磨过。
  心理的恢复期远比身体的要漫长。
  洗衣机在工作,声音频率整齐的震动。
  她空档在吊带外面套了件灰色的帽衫,下面是短裤,脚上却套着厚袜子从卧室出来。
  果然,陈妹婷一大早就在洗衣服收拾屋子。
  不过,今天是周二,她不是应该上班吗?安平打开房门,伸懒腰,打哈欠,行云流水:“你今天不上班?”
  陈妹婷正动作鬼祟地将泡菜坛子往客厅的茶几上搬,她是怕吵醒安平:“之前同事跟我换班,她今天替我。饿不饿你?”
  安平已经习惯她黏黏糊糊的海南口音,和但凡说个问句都要倒装的语法。尤其是她在跟家里人打电话说海南话的时候,安平觉得她简直立马置身泰国,嘴里还吃着咖喱,味道太冲了。
  陈妹婷是她的合租室友,在两公里外的爱尔眼科医院做护士。
  土生土长的海南人,后来到北京读书,又没留在北京,反而来了这儿。这是安平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南方妹子,首先体型上她是符合安平对南方妹子的玲珑娇小印象的,两人站一起,就是最萌身高差。
  安平看了眼她在鼓捣的东西,咽了咽口水:“吃啊,但你那个黄灯笼辣椒太辣了,给我少放一点。”
  她挤进两人卧室中间的洗手间刷牙洗脸,小天鹅的滚筒洗衣机把浴室的半边占掉了。安平侧着身在洗手池边咕隆咕隆,等她洗漱好出来的时候陈妹婷已经做好早餐在找下饭的电视节目。
  哦,对了,她有一点打破了安平对南方妹子的刻板印象,就是不怎么白。
  她盘坐在沙发的另一端,拿起盘子里的夹馍,咬了一大口,太满足了。大饼是她喜欢吃的,里面的黄灯笼辣椒和泡菜是陈妹婷喜欢吃的,她还给她煎了个鸡蛋。
  “明天我早起给你烧个我们老家常吃的羊肉汤。”安平笑。
  她两坐的长沙发是房东留下来的实木中式沙发,两人挪到了窗户旁挨在暖气边上,阳光进来,正好能直直照到人身上,暖烘烘的。茶几也是实木的,很大很实用。
  电视挂在墙上,除此之外,客厅再没有任何家具,剩下的就是陈妹婷养的植物,整整齐齐摆在墙边,这会太阳透过遮光帘,植物的影子在墙上舒展,很美。
  陈妹婷问安平:“你已经休了几天了,什么时候接下一个团?”
  安平拿过碟子,吃掉嘴里的食物:“不知道,最近生意也不怎么景气,淡季,旅游的人少。”
  她毕业就在本地一家旅行社做地接,到现在也三四年了。她觉得自己进入到了职业倦怠期,前三年疯狂带团攒钱,没什么感觉。现在年龄上来了,再加上行业的原因,她有点疲惫,也没了方向。
  安平划拉着手机:“今天我要去看几套房子,看能不能碰碰狗屎运。”她还弄了个安居客的房产经纪人账号,利用带团攒下的大爷大妈们的人脉找房源,兼职卖卖房子。
  陈妹婷找到一个美食节目,讲的是顺德,旁白的男声很下饭。她说:“我们医院也是,工资不涨,活越干越多。”
  安平用纸巾擦了下嘴问她:“你周末相亲怎么样?”
  除了工作没啥起色,她们在人生历程上好像也马上要被滞后了,朋友圈里的同龄人不是晒晒香车宝马,就是在排队发婚礼纪的链接。
  当然她们也到了疯狂被催婚的年纪,陈妹婷的小姨给她介绍了一个在北京上班的海南人。
  她摇摇头:“周末一起吃了饭,但是他也不积极,我发消息问他到家了没?他说到了,就没了。没看上我吧,应该。”
  安平拍拍她肩膀:“没事,实在不行我们两在这屋子里凑活过也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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