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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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要告诉滇宁王这一点,沐元瑜很纠结,可又不能不说,她瞒得再□□无缝,她的身体骗不了人,这也是昨晚她发觉不对第一时间就跟滇宁王妃招了的原因。
  但要再去跟滇宁王招,她还是觉得,那个,挺尴尬的——
  所以滇宁王妃要代为出头,她就怂怂地应了。
  **
  前院里。
  滇宁王刚用过了药。
  他卧病在床,原该移回去荣正堂由滇宁王妃照顾,但滇宁王妃既不怎么想搭理他,他也受不了成日看滇宁王妃那个似笑非笑的嘲讽脸,加上沐元瑜没回来前,他公务撒不开手,还要一直见外面的属下,在后院里不方便,种种缘故叠加下,他就还是在前院书房旁辟了一间屋子养病了。
  宝贝儿子得而复失对他的打击非常大,他养来养去不见什么起色,换了不少大夫,大夫们或明示或暗示,最终的着眼点总在要他“放开心怀”,又说“心病只能心药医”之类,来来去去,滇宁王也知道了,就是得他自己看开,不然仙丹灌下去也没用。
  可是他看不开。
  大夫们每说一次,倒是又往他的痛处戳一次。
  他的病势就这么从年前拖延缠绵到了年后,总算王府不缺人参灵芝等珍奇妙药,他的病好不起来,但也没有变得更坏。
  听到滇宁王妃进来的动静,他抬起眼皮看了看,又耷拉了回去,没兴趣多话。
  夫妻到这一步,总是话不投机,相看两相厌,全凭着儿女及利益在维系了。
  滇宁王妃进去也不啰嗦,把下人都撵走,干脆利落地道:“瑜儿有了,要养胎,不能再劳动了。你那一摊子事,自己接回来做罢。”
  滇宁王:“……!”
  有一句诗形容他现在的状态是挺合适的——垂死病中惊坐起。
  屋里窗子关着,帘子拉着,全无早晨的清新感,他在这连生气都快要没有的混沌昏暗里几乎是弹坐了起来:“养、养什么?什么胎——嘶!”
  他把舌头咬了。
  滇宁王妃毫无同情心,道:“就是这样了,你不许去骂瑜儿,也不要多问她,她女孩子家,脸皮薄,禁不住你拷问。”
  滇宁王脑袋嗡嗡地,像才挨了一记重锤,眼睛都要冒出金星来,怒极伸指指着滇宁王妃道:“你、都是你惯的,到这个地步你还惯她!问都不许我问,是哪个小兔崽子坏了她,总要告诉我一声吧?!老子不活剥了他的皮不姓沐!”
  他这么恼怒,还算是有个当爹样,滇宁王妃就轻哼了一声道:“是皇帝家的,你剥去罢。”
  滇宁王:“……”他瞬间也是反应了过来,并且准确地说出了这个“小兔崽子”的名字,“朱谨深?”
  滇宁王妃道:“是。”
  滇宁王发起了呆来。
  嫌疑人不算难确定,他出了这么大事,没敢把沐元瑜叫回来帮忙,不就碍着她的秘密叫朱谨深知道了吗?问题是——确定了以后要怎么办?
  “他强迫了瑜儿?”好一会后,他闷闷地问。
  “听瑜儿那话音,倒是没有。”滇宁王妃心情也不好,一般郁闷地道,“我看她还挺愿意的,孩子也要留下来。”
  “留就留吧,打掉极伤身的,瑜儿还这么小。”滇宁王妃又自我安慰着道,“生下来,叫我一声祖母,叫你祖父,总是瑜儿的孩子。”
  滇宁王激怒的情绪松散了一些,撑不住,自己摸索着倒回了枕上,望着帐子顶又发起呆来。
  滇宁王妃见他这副模样,不大满意了:“你打什么主意?这孩子不论来历怎样,也有一半是你们沐家的血脉,你有什么好挑剔的!要不是你那块心肝肉闹的,我瑜儿还好好在京里呆着呢,也出不了这个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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