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亡地罗曼史 第46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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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算是要求,展市长微微愣了愣,同意了。
  在傍晚的雨中,展市长的轿车一路通畅地驶入了摩区广场,工作人员在广场角落为乔抒白预留了一个位置。
  那位置很高,可以俯瞰整片广场。
  展市长安排了两名保镖型劳工体,站在乔抒白左右,其中一人为他撑起了一柄巨大的黑色胶伞,将朦胧的雨水挡在乔抒白的世界之外。
  他仍然感到孤独,面前乌泱泱的人群挤着嚷着,有人举着旗,急切地喊着展慎之的名字。
  七点钟时,台上亮起来,演讲台支起透明的防护盾,乔抒白看见展慎之并没有穿正式的西装,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在冷风里走上台,很亲民的样子。
  两个多月来,乔抒白第一次见到了不是在镜头里的展慎之,在现场见证他的成功,见证自己的失败。
  展慎之的演讲是如此振奋人心,乔抒白也激动地鼓起了掌,他把手拍得生疼,和台下欢呼的摩区人一样,一直也不停,祝贺展慎之迈出远大前程的第一步,祝他在摩墨斯区大展宏图,哀悼自己的梦想又破裂一个,哀悼自己曲折的人生,最后又哀悼展慎之,倒了大霉被他缠上,被他这样一个人。没有亲人,无所事事,缺乏道德,又长生不老。
  第三部 流亡之年
  第59章 神的迹象
  乔抒白认为新教民真正的主在他的二十岁开始庇护着他,神迹在他的身上显现了。
  关于这个想法,今年春天以来,他对金金和安德烈提起了几次。
  (金金从艺术学校毕业后,来乔抒白和安德烈这儿住了几天,认为乔抒白受安德烈影响,饮食起居过于不健康,便决定先为乔抒白工作,替他安排日常事务,陪着他们生活一段时间。)
  乔抒白在新教民区异常忙碌,常涉险境,情绪起伏也大,难得心情好些,吹嘘一下自己的天赐好运,金金当然是顺着他:“我也这么觉得,我们去年一整年都很顺呢!”
  安德烈则并不买账:“我是无神论者。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当然有,首先是关于他的事业。
  在先前的大部分日子里,乔抒白没有事业可言,他总是微小得可怜,如同蝼蚁一般,成日被人呼来唤去。
  然而进入新教民区十几个月,从陈霖的空降私人秘书到公司的二把手,一切都进行得前所未有的顺利。
  这不只需要市政厅的支持、乔抒白自己的努力,也得有些奇妙的好运气。
  例如乔抒白刚来新教民区时,何褚曾花重金买乔抒白的行踪,使得乔抒白只能在安保良好的别墅中被迫禁足。然而每一次,接下了何褚委任的人,无论名声如何,最终都会离奇地放弃任务,打道回府,伤不到乔抒白分毫。
  又有半年前,陈霖主售非法致幻剂的几个手下,因生意被压缩,对乔抒白极为不满,密谋在公司的周年庆典上,对乔抒白动手。
  然而,他们带着枪械前来庆典的路上,竟恰好遇见新教民区警局的新任局长带队与军区的联合抽查,因抗检起了冲突,被荷枪实弹的警长和官兵们直接带了回去。
  虽有几个受邀嘉宾失联,未能出席,但公司十周年庆举办得空前成功,散场后,弟弟接到警方的电话。
  弟弟自然是表示不会交保释金,他们支持警局的一切行动,手下犯了事,绝不纵容包庇。
  如此这般,在主的庇护下,以及市政厅的扶持下,乔抒白成为了新教民区幕后的话事者。
  何褚虽对他的叛逃怀恨,却渐渐不再执着于威胁他的生命,因为他在摩区作威作福的好日子随着展慎之的上任而难过了起来,已无暇他顾。
  展慎之对摩区大刀阔斧的改革,确实与他的竞选口号十分相符。整治摩区的治安,搜查非法劳工制造机构,关停赌场,由于身份特殊,从前区长不敢做的事,展慎之都可以做。何褚的地下生意受到了很大影响,在暗地里搞过几次鬼,只是展慎之的呼声太高,与摩区居民之间并无矛盾,何褚的小动作也轻而易举便被镇压了。
  据老板娘说,现在的摩区同以前相比,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子。
  她总是问乔抒白什么时候回摩区看看,乔抒白却答不上来。
  由于许多原因,乔抒白的性格愈发敏感多疑,行事不顾情面,善变又睚眦必报,常被从前陈霖的下属形容为阴森、怪异、冷血形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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