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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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晏清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姻缘天注定,半点不由人……阿桐,如今你与崔二郎的姻缘都已定下,再难过除了伤己伤身,毫无益处。姻缘虽是天注定,然而日子过好过坏全在自己,你总要过得好些,我与你父母兄长才可放心。”
  长宁吸了吸鼻子,抓住祖父的手用力点头:“阿桐会的!祖父放心,崔二哥被赐婚,我虽然难过,但也知道事情已经无法回转,今日收到赐婚的圣旨,便是有些茫然,此时也已经渐渐缓了过来,我晓得陆三公子,上次惊马是他救得我……我也曾见过定国公夫人,是个亲善的夫人……”
  舒晏清看着长宁,默默的在心中叹了一声,这样的孙女总让他想起他唯一的女儿,当年也是这般坐在自己身边喋喋不休的说着自己知道的宫中情况,只为让他与妻子放心,只是他知晓她是不甘愿的,也是怕的……
  定国公府正堂此刻坐的满满当当的,刚刚送走前来传旨的内侍,除了早已知晓的定国公夫妇及陆砚本人,刚刚才得知赐婚消息的陆家其余人都是一脸震惊。其中陆老夫人与陆砥夫妇心中波动最大。
  陆老夫人盯着陆砚手中的圣旨,终于气道:“这样的事情为何无人早与我说?”
  陆砚看向气怒的老夫人,道:“祖母莫要恼怒,此事父亲母亲也是刚知不久。”
  “他们刚知不久?”陆老夫人的目光如火炬般的瞪视陆砚,厉声道:“那就是你早已知晓了?这莫不是你进宫求得圣旨罢!”
  “婚姻大事,孙儿不敢僭越。”陆砚因为手捧圣旨,所以并未行礼,身板站的笔直,目光淡漠的看向陆老夫人。
  陆砥看着站在堂中身形英挺的陆砚,眼神阴沉,心中有股说不出的郁气来回穿梭。他身为定国公世子,圣上嫡亲的表哥,现在也不过是个七品的武选官,而他这位异母弟弟却高中榜眼,虽然任职还未下来,但按照以往惯例最低也是从六品的文官,此刻圣上又为他订了舒相家的嫡孙女为妻,而自己的岳家只是一个五品州官……
  他扶着圈椅扶手的手掌越捏越紧,想起京中不少人说起他们二人,都会评价的那句“兄不及弟”,更添几分嫉恨。
  陆砚微微皱起眉头,目光看向垂头不语的陆砥,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陆砚还是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恶意,这种感觉让陆砚十分不舒服,眼神也冰冷起来。
  陆老夫人见他一副淡然的样子本还想在发泄几句对这桩婚事的不满,突然看到刚刚还客气有礼的人突然变得凌厉起来,这股气势让她一下子失了声。
  陆砥感觉到全身像是被冰冻了一样,冷的让他发颤,轻轻抬头就迎上陆砚凛冽的眼神,他不由打了一个寒颤,一种恐惧从心底升起,慢慢蔓延至全身,额上冒出了密密的冷汗。
  秦氏也被儿子此时的气势吓了一跳,她虽然一直觉得儿子对人冷淡,但没有想到会如此刻这般吓人,看着瞬间寂静无声的房内众人,秦氏扯出一抹笑,小声道:“砚儿,快去将圣旨放起来吧,公爷怕是马上就和陆通回来了。”
  陆砚盯着陆砥看了少会儿,慢慢移开目光,对秦氏点点头:“是,儿子暂且告退。”
  陆砥看他走出正堂,才仿佛突然被解冻一样,不停的喘着气,手脚一片冰凉……
  新科榜眼,定国公府的三公子与舒相家的嫡孙女,舒小六娘被圣上赐婚的消息在内侍宣旨之后很快便在京都传开,许多人家闻讯都不由扼腕相叹,只恨自己晚了一步,那些原本打算去这两家试探儿女亲事的人家也无奈收起了心思,准备为子女另择亲事。
  凌飞燕自从上次被父亲呵斥之后,便一直被关在自己院中,听到高月云带来的消息,猛地从椅子上起身:“什么?圣上给陆三公子赐婚了?”
  高月云同情又惋惜的看了她一眼,点头:“圣旨刚宣不久……”
  凌飞燕眼神涣散的看着前方,不停地低喃:“怎么会?怎么会?不是说圣上要迎舒家的六娘子入宫吗?为何又会赐婚于三公子!”
  高月云闻言连忙上前在她面前摆着手,压低声音道:“大娘,这话可不能胡乱说!妄自揣度圣意是大罪!”
  凌飞燕只觉得眼前一片晕眩,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高月云连忙扶住她,叹了声:“罢了,大娘,陆三郎君亲事已定,你还是莫要再牵挂他了……”
  凌飞燕久久不做声,只是整个木呆呆的坐着,高月云见她如此,也不知要如何劝说,只能转身离开,心中却松了一大口气。她知晓凌大郎君恋慕舒家六娘子的好颜色,这般他便再也无望求娶舒六娘子了,自己也总会成为他妻子最好的选择。
  凌飞燕缓了半响才慢慢回神,见高月云已不见影踪,眼里带出一抹阴狠,看着身边的使女问:“大哥如今在何处?”
  使女看着她微微有些扭曲的脸庞,瑟缩道:“大郎君在大人书房侧厢。”
  凌飞燕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走吧,去看看我可怜的大哥,恋慕的小娘子就要嫁人了,这个消息总是要分享分享才好!”
  第三十八章
  接到赐婚圣旨的第二天, 定国公夫人秦氏便亲自带着六个官媒人到了舒家,曲氏得到通传便匆匆向外迎接,待在门屋见到秦氏时, 看着她身后一溜穿着红褙子, 带紫帷帽的官媒人不由呆了一下。
  秦氏自从得知这桩婚事,就连做梦都能笑出声来, 此刻更是亲亲热热的上前挽起曲氏的手道:“虽知道现在称舒夫人一声亲家尚不合适,但只要想到这桩亲事我这心里都是欢喜的, 要不是过晌不说媒, 我只怕是昨个儿都来了呢!舒夫人可莫要嫌我今个儿不告自来。”
  曲氏连忙应道:“定国公夫人说的是哪里话, 你能如此看重,我们做小娘子父母心里只有高兴和欣慰呢,也只盼着你不嫌家中娇女才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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