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歌坛传奇 第81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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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嗓,又是烟嗓,什么时候烟嗓可以烂大街了?坐在自己房间的爱丽丝不可置信地站起身来,手扶栏杆,竖起耳朵,她自己就是天生的烟嗓,耳朵一听便能辨别出来,慕君用的的确是烟嗓没错,可是,她到底是天生的,还是运用了某种歌唱技巧呢?
  “绝不可能是天生的,”何灵小声嘀咕,“又不是没听她唱过低音歌曲,大名鼎鼎的《女人花》,她的低音低沉柔和,一点也不沙哑,更何况,连黑嗓都出来了,多个烟嗓有怎么,又不是没听过。”
  杨蕾听她说话,眉头一挑,“能不能专心听歌了?!”
  刚才他们讨论前两首歌的时候,怎么没听她抱怨过?何灵委屈何灵心里苦。
  宁致远拉了拉何灵的袖子,双手比了一个爱心,然后作势慢慢分开,何灵恍然大悟,看向专心听歌杨蕾的目光顿时多了一分同情。
  没想到,她那么高贵冷艳的样子,也有一段伤心恋史。
  何灵还小,她一心一意为何家谋划,不懂爱情,自然不明白所谓失恋歌曲给失恋或者失过恋人士带来的共鸣,她乖乖坐好,听慕君唱“wewerebornandraised”,尽管她无法体会其中真情,但也从歌曲旋律中的淡淡忧伤,体会出慕君的实力。
  慕君不愧是慕君,一个没谈过恋爱的都能把谈过恋爱的人唱哭,偷瞄一眼泪珠挂在睫毛上的杨蕾,她不知怎么地,好似淡淡的忧伤通过那滴泪珠、那段歌声一丝丝一缕缕缠绕在心头,让她这个不明情为何物的女孩都轻轻叹了口气。
  爱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能让人厌狗憎的杨蕾都暴露出她心底的柔软。
  她又将视线转到一脸坦然的另一个同伴身上,以黑暗风格著称的宁致远心底,会不会也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呢?
  正襟危坐的宁致远仿佛猜到她心底的想法,从旁边扔了一个大白眼过来。
  看来一定是没有的,何灵立马收回了内心的猜测。
  “uldn'tstayaway,”慕君闭着眼睛,从睫毛底下抖落两滴泪珠,顺着脸颊滑下,“icouldn'tfightiti.”
  关于失恋的歌曲,三年来已经出现太多太多,所以当慕君说她要带来这种风格的歌曲,亚当斯老先生本来是皱眉的,一种感情,泛滥太久也不值钱了。
  可她,好像从欧区乐坛里走出一条新路,瑞加娜开创的苦情风格是以歇斯底里的撕喊和哭腔堆积起来的技巧为特色,亚当斯认为她们在歌曲里放了太多不需要的技巧,唱起来太过油滑,说重一点,有点矫情,好像小孩的哭声,光干嚎,却半滴眼泪都不流,听她们的歌,观众们会在心里嘀咕,真的有那么伤心吗?我知道失恋很难过,可也不用表现得那么激烈吧?
  不管是自残还是不要脸的跪地挽留,或许激烈的感情能给听众深刻的印象,但等他们回过神来,就会觉得有些尴尬,只因不是所有人失恋都会表现得如此激烈,也就是说,那些歌手的演技太浮夸,可以骗一时,却骗不了一辈子。
  慕君的歌就特别贴近生活,离开你很久之后,突然听说你要结婚了,往事涌上心头,发现心里还没有放下你。简单的一件小事引发的感情,所有人都有可能遇到过,不是所有的歌曲都要了不起的唱功和技巧,有时候,简单也是一种美。
  “才怪,”乐评人陈陈在房间里一边听歌一边写乐评,作为一名三十年都没恋爱过的单身主义奉行者,听这种情情爱爱的歌曲,她有一套自己的方法,在她看来,所谓的感情都是通过技巧来表现,第一段还没有觉察出来,听到第二段,她便明白为什么慕君的歌声为何如此动人。
  就像鸭子在水面优雅的泳姿,离不开水面下扑腾的脚丫,慕君之所以能把情感表达得真挚到位,离不开她高人一等的顶尖唱功,拿一个小地方——换气声来说,慕君平常唱歌都听不到的,这次,她特意没掩盖,反而给换气声加了些哽咽,让陈陈不得不佩服她的处理方法,看你们歌手换气声喘得跟什么似的,人家换气声都有感情啊有木有!
  至于换气点、咬字发音的方式,慕君也天衣无缝般融入整首歌之中,陈陈不是欧区米区人,只是略懂英文,但艾达懂啊!慕君咬文嚼字的方式完全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欧区人,她也非常不解,明明许多华区人唱歌都会自带华区口音,为什么那些口音在慕君身上一点都看不到,如果遮住人,大家一定以为台上唱歌的是一名欧区歌手。
  看似毫无唱功和技巧,其实只是那些唱功技巧没有显露出来罢了。
  “nevermindi'likeyou!”当慕君唱到这里,感情一点一点递增直至最高点。台下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泣声,连杨蕾都闭上眼睛靠在座椅靠背,从她紧闭的睫毛底下流出一串串泪珠,滑过脸颊,落入衣领,转瞬不见,她胸膛起伏,如果是在自己房里,早就大哭出声。
  真没用,杨蕾,你真没用。尽管这么对自己说,她还是止不住眼泪,慕君的歌声仿佛一柄柄利箭,朝她最柔软的心里扎去。
  即使何灵没有过相关感情经历,却也被演播厅的气氛感染得吸了吸鼻子,她看到杨蕾闭眼哭泣,看到宁致远红了眼眶,看到场内歌手们有的掩住自己的眼睛,有的背过身去,看到记者乐评人耷拉着脸,好像在参加一场葬礼,看到容易动感情的观众抽出纸巾,看到白色灯光里兀自歌唱的慕君,突然,她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敬畏感。
  她问自己,你能唱哭所有人吗?
  她不敢回答。
  太可怕了,慕君,太可怕了。
  “don'ibeg!”慕君放开双手,如一个旅人在沙漠中饥渴难耐地祈祷上天能赐予一滴水,抬头高唱,“beryousaid.”
  “sitad.”
  杨蕾深吸一口气,她的手盖在自己的脸上,泪水顺着手指缝隙肆意流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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