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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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上,李月来难得来了诗兴,心情愉悦,一路山水都是好风光。
  他深情地吟诵道:
  读律看书四十年,乌纱头上有青天。
  男儿欲画凌烟阁,第一功名不爱钱。
  陈琼嫌吵的耳朵疼,给他递来一杯茶:姑爷,润润嗓子吧。
  李月来自是明白陈琼这厮的用意,闭上嘴接过茶水一饮而尽,把小桌上的盘子端起来放到腿上,剥了一串酸角喂到陈暮雪嘴里,问他:华源书府到底有个什么来历,叫天底下读书人的父母挤破脑袋也要送孩子去?
  酸角让舌尖酸甜生津,陈暮雪咽下果肉,吐出果核,讲道:相传前朝宰相刘昆遭人中伤,被谪贬至蛮荒幽州,当时的皇城设在降海。刘坤满腹经纶,却仕途沉沦,意志渐衰,苦于家无男丁寄托希望,郁郁而终,独女华源冰雪聪慧,终其一生未嫁,在幽州开办学府,为教化人民,扬先父美名,任教期间,变革民风,颇有德行。
  李月来自己嗦了一口酸角,关注点有些跑偏:既是有智谋才能的人,怎能轻易被他人中伤?
  宦海沉浮,即使再精明,也很难不招人暗算,陈暮雪颇为感慨唏嘘。
  也是,李月来很赞同:从高处被拉下来的官员千千万,段位高低都有。
  顿了顿,他想到别处,又说:阿雪,我觉得只是院试,你足以应对,不至于专门去华源书府,大抵是为明年会试和后年殿试准备吧?
  这一步步的,想的都这么如意顺遂,陈暮雪觉得李月来对自己未免太有信心了。
  其实,他觉得自己考过院试不难,至于会试,一半把握,但殿试真没底。
  在这里,三年一巡回,第一年八月举办院试,第二年春举办会试,第三年夏,举办殿试。
  一个来回三年,哪一场考试不过,就得耗费几年光阴等待再次开考。
  他必须好好把握这次机会,不然以后以后的事真说不清楚。
  他摇头道:我把握不大,写的文章再好,也得符合考官的口味。
  李月来怕他想的太多,改嘴道:世人皆知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多少书生挤破脑袋要入仕为官,考不上也是常有,过两年再考,你考到多少岁,我便守你到多少岁,将来我赚了钱,就养你考一辈子。
  陈暮雪笑了笑:考七八年还考不上,也不必考一辈子了,我便不是吃这碗饭的人。
  这有什么,李月来吃了小半盘酸角,口也干了,擦擦手倒满茶杯大饮几口:华源书府的书生都怎么住宿?
  陈琼蹲坐在一旁:姑爷,我早就打听好了,有四人、两人间和单间。
  这单间只怕千金难求,我们就不做那指望,李月来牵住陈暮雪的手:咱们住两人间正好。
  说罢,他低头看陈琼:小厮一般睡哪儿?
  陈琼内心吐槽一下李月来,道:看书院掌事如何分配,去晚了只能随意安插,我们不随寝的侍人有专门住处。
  李月来笑了笑,打趣道:那可真糟糕,夜里你家公子要喝水,就得我伺候着了。
  陈琼在心里哼了哼,才不是这样,多半是姑爷使唤他家公子。
  这日中午,半路马车轮子出了毛病,耽误个把时辰,只得在山林夜宿。
  天将黑未黑,两个仆人去周围拾柴,留陈琼在原地准备锅碗和菜品。
  李月来坐在车外驾马的位子上随手翻看《货殖列传》,他想在新村开个特别些的铺子,或许能从书中汲取灵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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