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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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墙上铺满了中学生色彩斑斓而奇怪的涂鸦,混合着斑斑点点的污迹,而周遭的气息湿润而黏稠。
  男人着急地冲上来,但不及他靠近冷夕,他便浑身一紧,后颈处的汗毛不知道什么时候根根直立起来,迟来的危机感终于使他顿住脚步。
  美人儿,你怎、怎么了?
  只见冷夕转过身,一直笑着的神情忽然就是一冷,周身气压瞬间变了。
  美人向来是有冲击性的,冷夕即使是脸上挂着笑站在那里,还是能够感觉出那阵颜值逼人的气场。如今他生气了,脸色阴沉下来,虽然仍美得惊人,可透露出来的气息却如一道利刃一般锋利。
  仿佛轻轻一瞥就能刮下来一层肉。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夜幕低垂,旁边的高墙将路灯投下来的暖光干脆利落地分成两块,他半边脸隐在阴影中,像一个浴血而来的血修罗。
  我不喜欢动手,而且我的裙子不可以弄脏。冷夕啧了一声,声音里的厌恶与疲倦根本无从遮掩,所以,我们速战速决,好不好?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每说一个字都往前逼近一步,直到仅一拳之隔,冷夕的周身忽然散发出一阵强烈的、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时隔多年后又一次释放信息素的感觉过于陌生,以至于他第一时间甚至没掌握好量,眼前的人还未来得及提防便腿脚一软、咚地一声跪地上了。
  跪下的瞬间,酒也醒了,人也懵了。
  从肉/体到灵魂,每一寸神经仿佛都在哆嗦着,连震惊地说一句美女你怎么是alpha?的时间都没有。
  冷夕伸手勒住他的脖子,拎小鸡仔儿似的将人拎起来掼到墙上。
  哥哥,看看清楚,再好好感受感受。冷夕说,你说我是什么?omega吗?
  刚才还硬气的叫着美人儿的男人被冷夕暴虐般卷席而来的信息素钉在墙上,喝下去的酒全部化成汗,顺着脸颊哗哗地往下流,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不一会儿就吓尿了裤子。
  这一方天地里,仿佛周遭的寒冷都被压制住,男人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死过一回,他颤抖着,哆嗦着,控制不住自己的嗓音一般哀求着。
  骨子里传递而来的恐惧使他根本站不住,他毫不怀疑要不是冷夕还薅着他,他早就又一次滑到地上去了。
  面对比自己更强的alpha时的那一阵颤栗从灵魂深处炸开,他欲哭无泪,想跪下叫爸爸,求饶之余甚至还生出一丝丝埋怨。
  他哆哆嗦嗦地想,他妈的,长成这样还穿成这样,坐在酒吧里喝热牛奶,不放信息素谁他妈能知道你是alpha?
  认错了也不能全怪他吧!
  你说什么了?冷夕冷冷地说,语气里带着不容糊弄的强硬,大点儿声说。
  男人:???
  男人眼泪都流下来了,他没说话啊!
  我我但是男人还是在冷夕的逼视下,硬着头皮说,我有、有眼不识,不识我不知道你,你也是alpha
  冷夕动动手指,把人从墙上撕下来,信息素稍收了收。
  可男人仍旧咚地一声跪回地上,信息素的压迫感虽然没那么强悍了,可冷夕仍没说让他走。
  冷夕没说话,他就不敢动。
  好半晌听不到声音,男人鼓足了勇气抬起头,把钱包手机还有手表全部拿出来:小兄弟,不,不不不,大哥。大哥,我知道错了,我以后,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撸得干干净净,最后还摸出一包价格不菲的烟,小心翼翼地一并递过去,说:大哥,这次是我喝多了,多有、多有冒犯,我道歉。我是真的、真的不知道你其实是alpha。所以你看,你能不能、能不能就放过我这一次?
  冷夕一言不发,只是随意地动动脖子,四处观察了一圈这狭窄的小巷,然后不紧不慢地从一旁拖过来一个干净的椅子坐下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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