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6)(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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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然放着一边耳朵,有一句没一句地听,仿佛是吃饭的时候开着电视听背景音,就算是家门口发生的事情,因隔着屏幕事不关己,便高高挂起,无所谓东西南北。
  她心里有点虚,类似于做贼心虚,又像是开始冒险行动前的忐忑与激荡。
  你来得还挺巧,我出来的时候听主持人说快到抽奖环节了。海澄瞥了眼手机屏幕,迟疑了片刻,问,我好像没看到淮安,我才知道她单飞了,她还来么?
  听到淮安的名字,隋然脚步慢了半拍,收拢零散的思绪。
  淮总没来?
  可能会迟到一会儿吧,飞机晚点了。要收拾下的。隋然随口说。
  蓝山湾的年会淮安提了不止一次,就在承认退出决策层之后还提起过,她想,无论如何,淮总大小还是遇安的股东以及创始人,不可能不来的。
  海澄看了眼她,表情古怪地问:那你怎么不跟淮总一块儿来,这么鬼鬼祟祟的,还叫我找个偏门带你进去?
  彼时有佩戴徽章的人经过,隋然松了松帽子,散开头顶潮湿的热度,直说:我跟桑总和芮总有点小矛盾,怕碰见了尴尬。
  怕尴尬你还过来。海澄不以为然地撇嘴,没把她的话放心上,你跟她们能有什么矛盾?
  足以形同陌路的矛盾。
  两位老板肯定不是斤斤计较的那类人,况且生意场上遇到被以为是朋友的人背叛,尔虞我诈的情况理应相当常见。任何一次示好,都要做好被利用的准备。
  所以芮岚也好,桑总也好,谈判那天的失态恰恰是她们曾因淮安的关系,将她视为自己人后发现事实并非如此的一种表现。
  想起签协议时两人公事公办一句客套话也不愿多说的态度,隋然没有多解释,有些事情海澄不必知道。
  海澄带她在二楼绕了一大圈,问了几个保安,最终从一扇侧门进入会场。
  槽归槽,海澄领她从侧门进入的这区域确实挺隐蔽,像是专门用来给人们谈事情的,造型典雅的柜架和卡座将此处与主要活动的区域分离开,灯光较他处昏暗,营造出较为私密的氛围,但也不是完全独立,从错落有致的柜架间仍可将主场和舞台收归眼底。
  实际上,两名年轻女生正在靠近外围的双人沙发上闲散地聊着天,一人纵然身着严谨的职业套装,但长相太嫩了,像刚毕业的实习生,另一人一身不那么正式的深蓝小礼服,举手投足却显出历练过的自在气场。典型职场菜鸟和带教前辈的搭配。
  两人聊天时,小礼服女生不时扭头望一眼舞台,看样子在等待什么人出场。
  淮安果然来了,就在几分钟后。
  大家好,我又回来了。
  淮安轻松的开场白引起一阵善意的笑声,随即,场中响起掌声。
  搞什么,听说淮安退出还以为跟桑总和芮岚决裂,吓我一大跳,结果是兜了一圈又回来了,听说是从普通合伙人转有限合伙人。海澄不知去哪儿晃了圈,端了盘水果回来,递到隋然面前,隋然没要,她自己拣了颗圣女果填进嘴里,嘟囔道,折腾那老劲儿干嘛。
  个中周折哪是一两句话解释清楚的,隋然注意力大半放在舞台,海澄的话听过便罢。
  淮安显然是重量级嘉宾,她和桑恩月一前一后上台,短短一句话功夫,不少人从各区域向中央集中。
  隋然留神观察过,会场约百来人,除去遇安内部人员,现场宾客泰半是合作伙伴,多数是接受遇安投资的公司的代表人。
  资方决策层变动会否对本公司后续发展造成影响,这些人不可能不在意。年会上淮安的出面,无疑传达出一种信号,至于信号是好是坏,视其发言内容而定。
  隋然往立柱后挪了两步,把自己藏进柱子的投影中。
  刚才沙发上交谈的两名女生也走出卡座区,在柱子另一侧站定,年轻女生提出和海澄同样的问题。
  小礼服女生:这还不明白,从创始合伙人转为有限合伙人,可以从事与本企业有竞争关系的业务,淮总这一转,她管不到遇安,只做她要做的项目,项目收益公司分红,风险她个人承担。
  年轻女生懵懂地:啊这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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