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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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寒有点自嘲地笑笑,让一个直男接受这种事情真的挺不容易。
  他慢慢地用被子将人拥起来,将他密不透风地裹住,两人身体上拉开了一些距离。
  殷言声睫毛颤了颤,下一瞬有细密的吻落到他脸颊上,身侧的人声音温柔得像是唯恐惊了窗外的月,带着些安抚和诱哄:小朋友,别难过,我们不做了。
  他的嗓音都是温柔的。
  殷言声闭了闭眼睛,几乎要落下泪了。
  他能经历一切苦楚和辛苦,唯独最受不了的就是一个轻柔到极致的吻和带着宠溺与纵容的语气。
  他在成长之中似乎太过早熟,小时候不用哄着就能让他去做一些事情、想做什么被拒绝了也不会哭闹,大家似乎都已经习惯了他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以至于已经很久很久没人这样和他说话。
  也就从这个时候他们在一起了。
  此后的三年里,两人时常相聚。
  席寒的频率很固定,基本上两人是半月见一次面。
  如果说有什么意外的话,那是结婚前的最后一次见面。
  那次席寒很久没有来安城。
  算起来大约有将近一个月,彼时殷言声已经大四,他们这段关系已经持续了三年。
  某天他从学校出来时路旁有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司机说接他去酒店。
  那间套房他们住了三年,早就熟门熟路了,这次他进去的时候一眼就看到站在窗前的席寒。
  他脸庞有明显的消瘦,下颔线分明,穿着一身的黑,身后的夜色几乎要将人吞没。
  见他来了,只轻声道:我让人送了餐,你先吃点去休息。
  等到暮色四起时席寒都没有吃上一口东西。
  窗外是衍着墨蓝的夜色,有一种极致的忧郁,灯火未明,只余远处高架桥的线条,平时那么热闹喧嚣的地,现在看起来有一种死一般的寂静。
  平稳的线条伸进越发浓稠的夜色中,像是将墨水倾倒在水盆中再去勾画,窗前的人香烟一根接一根地燃着,指间的星火亮上一瞬,复而又重新归于黑暗。
  靛青色的烟雾将他面容包裹起来,只余一个背影便将悲伤体现的淋漓尽致。
  缄默、寂寥、以及有一种浓浓的自弃。
  殷言声轻轻地走到他身后,他手臂抬起细微的弧度又放下,又抬起,停顿了很久之后将人从身后搂住。
  他把脸贴在他肩侧,鼻尖都是烟草清苦的味道。
  殷言声轻轻开口:席寒,你不要难过了。周身烟草的味道越发的浓郁起来,他闭目嗅了几口,声音只有两人才能听清:你难过我也会难过的。
  一直以来,殷言声都觉得席寒是一个很完美的人。
  这种完美可能是因为对方有出色的容颜和极其体面的社会地位,他像是雪下之松,高大而萧肃,可以俯视着一众花草。
  可如今,他才发现这个人也会这么,这么的难受。
  他会生病,会因为长时间的飞行头疼,会因为一件事身上满是孤寒与自弃,会缄默地站在窗前惩罚自己似的不吃也不喝。
  身前的人顿了顿,把头埋在他脖颈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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