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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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儿一个朋友新开了会所,让他叫些人来捧场,安城不比京都,周子阳那帮狐朋狗友一个个没在身边,顿感人生是寂寞如雪。
  他就想起席寒来。
  江家家风严,特别是席寒这一代,在席奶奶的教导之下没出个纨绔,外孙里孙的,甭管成不成材,至少在外面没荒唐事。
  就像席寒这人,在一起的时候也玩,他们十几岁的时候抽烟喝酒赛车打球的一样没落,但就是不让人近身,男男女女的都统一拒绝。
  后来年龄再长些了,就直接去公司,每天忙得够呛,再接触的圈子就不是他们这种爱玩的二代了。
  这种家庭一般是分工明确,家中选定的继承人和混吃等死的二代有本质区别,前者说话做事斟酌三分,讲究一个喜怒不形于色,各个场合里的门道心里门清,推杯换盏之间暗暗交锋。
  后者就相对来说轻松很多,像周子阳这样的,胸无大志的富二代,以后就坐等着分红就行。
  像席寒这样的,以前跟他们玩,以为纨绔子弟大军再添一员时,拐了个弯,向前者奔去了。
  #好好的歪苗苗,说直就直了。#
  周子阳心下遗憾,凑过去拍了一下席寒肩膀,和他并排坐在一起: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我猜猜,和感情有关?
  席寒静默了一霎,向身后椅背倒去,他微阖着眼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没有。
  周子阳看他这架势也觉得没事。
  他坐在一旁道:你知不知道罗家的事,就是以前家里有马场的那个罗家?
  席寒说:怎么了?
  周子阳八卦道:听说他家小子这回栽了个大跟头,自己被妻子送进去了。
  席寒向来对这些事不感兴趣,只是闭着眼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周子阳却在此时兴致勃勃地分享起来,他连带着比划绘声绘色地开口:他当时不是强娶了人家姑娘吗,这姐们忍辱负重的待了几年,一朝权在手,把他家的事捅上去了,现在整个罗家都跟着糟了罪。
  他话一落下,就看到席寒睁开了眼,一点点地坐起来,双手交叉在一起:挺有意思的。
  哈哈哈,可不是嘛,老有意思了。
  席寒道:你把这事从头到尾给我讲一遍。
  他的侧脸有些冷淡,脸上神情也不像是见到有意思的事那种笑,交叠在一起的拇指互相绕了一圈,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周子阳:
  你这样不像是听八卦的样子啊。
  他就当真全须全尾的来了一遍,故事挺俗气的,富二代遇到了都市丽人,一时之间见色起意,凭借家里权势把人得到了,结果女方是个铮铮铁骨大美人,忍辱负重几年后一锅端了。
  故事说完后周子阳下结论:他就是活该。
  罗家脏得不行,像这种事情没少干,几年前还用枕头捂死了一个人,结果赔了钱后照样逍遥,现在踢到铁板上了。
  善恶终有报,苍天饶过谁。
  完了周子阳看向一直沉默的席寒:你说是吧?
  席寒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他此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上看不出喜怒,唯独身上气质有些沉郁,像是经年不化的霜雪覆了满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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