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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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奴正一下一下帮淑妃揉着脚心,舒缓她不适之感。就听淑妃问道:“那人如何说?可给了本宫保证?”
  阿奴手下就是一顿,硬着头皮回道,“娘娘,那人说当日帮您进宫就是尽了情谊。您后来却没有按照他要求来做,他不怪您,但若说再相帮,是绝无可能。”
  淑妃轻轻一叹,“阿奴,这世间唯有你一人可以信赖,其他人不过利用本宫罢了。那人提的要求实在太过苛刻,本宫又如何去做?”
  阿奴将丽妃小腿揣在怀中慢慢揉着,想了片刻才回答,“娘娘,您将皇后当做姐妹,可她所作所为实在是太伤人心。您以后难有子嗣,即使现在有宠,日后也难以站稳脚跟,她这心也太狠。您又何必顾忌于她?”
  淑妃凄然一笑,她哪里是顾忌这个好姐姐。可她毕竟是许家女儿,若是皇后好,八皇子好,她以后还能安安稳稳当一个闲太妃。可若皇后倒了,换其他皇子上位,她下场定是好不了。即使活着,也不过是随着奴才们拿捏罢了。
  她这个姐姐还真是狠,来这么一出釜底抽薪,断了她的后路。
  只如今,她连想当个太妃都难了。皇上虽然宠爱她,但这不过是喜她颜色,爱她手段罢了。
  想那前朝一位皇帝,七八十岁宠爱自己那二十岁儿媳妇,恨不能将那女人放在心尖尖上,可谓荣宠上天。可最后如何,被将士一逼,就甩给了那女人一根白绫,让她从此做了一个孤魂野鬼。
  傻子都知道,她不过是一个背叛的借口。但只要有一丝希望,皇上和众臣也会将她抛出去。
  她比那女人还要凄惨,能一根白绫一杯毒/酒就此丧命都算幸运,就怕被送回边关,由着那安国公磋磨**罢了。
  良久,淑妃方微微开口,“告诉那人,本宫依他所言,也请他能助一臂之力。”
  六月虽在宫中经历良多,但并不是胸怀大格局之人。她见六皇子仍旧玩乐,也就不再多关心战事。何况,六皇子此人,想什么做什么不是她能知道,不如就依他胡闹。
  六皇子除了每日傍晚之时离开一个时辰,其他时候都陪着六月玩耍。这日,他又重提教六月骑马之事。
  经过那日差点在马上被这厮给强了,六月哪里答应,“殿下,妾身子骨不好,以后定然不会骑马,只安稳坐在马车上足以,何苦要学这劳什子。”
  六皇子瞧着一旁由他亲自设计的骑装,很是满意。一边翻看一边笑道:“算你还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身子骨弱。本王如今已经十六,再过两年怎么也要有子嗣才可。你若不养好了身子,岂不是要便宜了其他女人。”
  六月心里就是一啐,就算她壮如牛,能如村妇一般生他十个八个,这厮还不是要有一堆女人。说的好似为了子嗣才要女人一般,好一派正经之人。
  “来来来,骑不骑先不说,先穿着这身衣物试试,这可是本王亲自着人做来,当真独一无二。”六皇子拉着六月到屏风后面就帮着她换衣。
  大白天被人脱光了衣服,六月哪里能自在,可这铁手不能挣脱,只得忸怩着将衣物换上。
  一身红色紧身骑装,更衬六月雪白肌肤,如白雪红梅,让人不能不爱。
  六皇子看着眼前美人,深觉六月实在应该穿红。以前都是浅淡颜色,如这正红,一次都未往身上穿过,实在淹没美色。
  看六月站在西洋镜前,望着镜中美人眼色都明亮几分。看她这神色,定也是喜爱这身衣衫。只不过身为妾室,她向来谨守本分,不敢随意穿着惹人眼的红色罢了。
  六皇子看得有几分心酸,想着若以后能成事,定然让她成为人上人,不必再看人眼色高低行事。
  六月转了一圈,微微笑着,“妾很是喜欢,殿下眼光实在是好。不过,妾还是更喜欢粉色鹅黄,更显年轻娇嫩,这红色终究太艳,和妾气质略有不符。殿下,这衣衫很是舒服,就是这后面一飘带略有繁琐,反而不够明快简单。”她刚刚穿衣服,就觉得简直多此一举,前面既然有开襟,后面何必有这飘带。
  六皇子将这飘带握在手里,笑这六月睁眼说瞎话。若说谁气质最符这红色,惟有六月。她身段婀娜,脸儿媚而不俗,实在是着红最佳。“等会就知这飘带左右,本王自然不会做那些无用之功。”
  等二人到了马场,初时六皇子很是耐心,从翻身上马教起,细节一一讲说妥当。
  且六月所用之马,实乃她幻想中雪白温顺小母马,名为初雪。雪白小马,红衣美人,近观远望都赏心悦目。
  等看六月敢在马上小走几步,六皇子手脚就开始不甚老实。“这样慢吞吞,以后若是遇到事情,还不如靠两条腿跑来得快。”
  说完,他将六月从初雪身上抱下,搂到自己战马之上,飞奔起来。
  六月刚刚还被这男人感动,想他一介皇子竟能耐下心来为自己牵马护身,可不过小半个时辰这男人就性情流露,当真可恶。
  六皇子见六月嘟嘟着嘴,粉腮也满是控诉一般,便为她按摩一番肩膀,“还不是为你好,初骑马之人精神尤为紧张,一两刻钟便身体僵硬,两腿发酸。你现在不觉得,等晚上有你后悔。本王一片真心,到让你怨怼起来。早知道就该让你由着性子骑上一两个时辰,晚上疼得哭爹喊娘才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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