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沈知许(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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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话题又落到他身上,有人先是问了句:“你这次回来,是为了参加周主任的婚礼吧?”
  即便谢司晨不太显摆,大家也还是能从他的吃穿用度和精神面貌猜出他现在的处境。但更多的还是因为他们心里都清楚,他这样的人,是不可能过上不如意的生活的。
  但彼此一起共度过人生中最葱茏青涩的岁月,心里很难生出嫉妒。
  “是。”
  “难怪。”坐在另一边的哥们嗤笑了一声,“这笑面虎把婚礼搞得人尽皆知,把能请的宾客都请了。”
  “我一开始以为和他关系好的学生都会收到请柬,后来才知道,只有现在混的好的才收到了。”
  桌上有人是第一次听,被恶心到了:“真的假的?”
  “这还能有假?你还记不记得之前重点班的那个谁谁谁……给他当了两年的走狗,班里什么小秘密都往周汝城面前说,现在就在月城第一初中教书。按理说当老师也算是承他衣钵了,结果周汝城根本没通知他。”
  “这么势力的?那我这种北漂选手岂不是更没机会了?”
  那人抄了烟盒就往他身上砸,笑骂:“你抖什么机灵?人周汝城根本不会记得你这种差生!”
  吵闹一旦起来,就很难收场。
  学生时代的朋友重聚,话题很难从过往共同的经历里抽身,一聊便一发不可收拾。
  谢司晨就静静地吃,时不时喝两口小酒,保持一个缄默又合群的状态,始终没对周汝城发表一句评价。
  酒过叁巡,他们聊到情感话题。
  这群小子都不年轻了,结婚的结婚,单身的单身,没进过坟墓的羡慕有墓碑的,半只脚迈入棺材的羡慕还有自由身的,两个派别吵起架来,中间还混进两个孩子今年上幼儿园的。
  很奇怪,前面他们无论是开玩笑还是挖苦,都不会绕开谢司晨。却独独在这个地方,故意放过了他。
  兴许是太久没见了,朋友们还是摁捺不住好奇,试探了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喝到谢总的喜酒啊?”
  谢司晨吸了口烟,把手腕搁在塑料胶椅的扶手上,任由烟灰掉在水泥地板上。
  他居然笑了,说快了。
  旁边和他一起吞云吐雾的发小被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
  桌上沸腾的粥已经无人理会,刚才还在抱怨自己单身的兄弟已经恨不得抄起凳子砸人了。
  “连谢司晨都有女朋友了,我怎么办?”
  话都还没说完,就被人踹了一脚:“装什么啊?谢司晨就算不谈恋爱也不会和你在一起啊!”
  “我哪里是这个意思……”
  他们开始斗嘴,扯得天高水远,过了一会才绕回来,审问道:“是谁?!”
  谢司晨假装没听到。
  这群人哪有这么容易放过他,放在八九年前,估计得揪着他的领子让他把人带来见见。现在年纪上来了,变成灌酒了。
  “不说是吧?现在开始升堂,一个问题叁杯酒,不答就自罚啊,不准逃。”
  马上就有人吆喝着让老板扛箱过来。
  “第一个问题,ta是男的女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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