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 第5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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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玉在金钱和克劳斯先生的美色中纠结许久,最终忍痛割爱选择前者。
  毕竟她还要积蓄一部分体力,用来明天的葡萄酒选品。
  尽管克劳斯先生的夜间服务的确能让景玉拥有良好的深度睡眠,但现在显然并不是享受的时候。
  葡萄酒节大部分活动都集中在巴特迪克海姆镇的地标——durkheimer riesenfass餐厅周围,从外面看,这个餐厅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葡萄酒木桶。克劳斯为好奇的景玉简单做了介绍,这个餐厅是一名制桶工人在1934年建造的。
  2009年的时候,克劳斯还来这里参加过其75周年庆典。
  2009年啊。
  景玉短暂地回忆了一下。
  2009年的她,还在读小学,父母还没有离婚;小孩子不懂大人之间的恩怨纠葛,景玉那时候满脑子都是吃什么玩什么买什么。
  2009年的克劳斯,在读大学。
  一想到这其中的年龄差距,景玉真想说他一声老牛吃嫩草。
  只是克劳斯先生或许不理解这句话吧。
  景玉的酒量算不上好,也算不上糟糕,属于偶尔饮酒的正常酒量,她兴致勃勃地一路试着喝过去,每次喝完后都要仔细品,然后用随身带的水漱口,和同伴交流感想之后,把初步品尝后的味道和余韵记载下来。
  昨天希尔格踢了好久的足球,额头上有一块伤,简单地贴了个创可贴。因为这一点儿小伤口,景玉贴心地提醒他,最好不要饮酒。
  但希尔格并没有听,让一个习惯饮酒的德国人不在葡萄酒节上饮酒极为困难,他甚至还能够一口气将一大杯酒全都喝光,然后给出一些奇奇怪怪、丧里丧气的形容词。
  毕竟要考虑到大众口味,这次选品,景玉格外谨慎,等葡萄酒节结束后,她的记录本上记载了一堆密密麻麻的东西,口味、名称、喝后感觉、以及目前还没有办法验证的醉酒后状态和醒酒后的舒适度。
  接下来一周的时间,景玉会和朋友一起来详细地验证这些葡萄酒的“醉后感”。
  不过景玉不需要喝到不省人事,她只需要喝到微醺就可以停下,然后洗漱睡觉,或者偷偷借着“喝醉”趁机找克劳斯蹭免费的抱抱亲亲,第二天以“醉酒误事”为由,试图抵赖掉这部分费用。
  宽容的克劳斯先生原谅了她这种白女票行为。
  第四天,在克劳斯先生的主动建议下,景玉去了附近的代德斯海姆,这个人口不足4000的小城上,四处布满着漂亮的紫藤花,也是“葡萄酒之路”上最漂亮、收入最高的一个。
  “这个小镇的圣诞市场不错,”克劳斯先生说,“今年要不要来玩?”
  圣诞市场并不是一天,一般来说,会持续半个月活着更久。
  景玉快活地点头:“好呀。”
  她喜欢在圣诞市场上购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上次的那个八音盒现在还在她卧室桌子上摆着,景玉很喜欢玻璃罩中的小龙。
  坐拥珠宝,藏匿玫瑰。
  奢侈又浪漫。
  克劳斯说:“德国还有很多有趣的地方,比如马克·吐温长久居住过的海德堡,它有一座横跨内卡河的桥梁;还有亚琛大教堂,查理曼大帝在这里长眠,我想你或许会喜欢它的虹色彩绘玻璃窗。”
  景玉听的津津有味:“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呀?”
  克劳斯说:“等你毕业后?”
  景玉想了想,摇头:“还是算了。”
  他们聊这些事情的时候,正好经过市政厅,往南走,阳光洒在景玉的米白色长风衣上,她里面穿了件浅浅紫色的无省旗袍,这个紫色很美,像是浓郁紫葡萄表面上挂着的一层薄霜。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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