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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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的沈怀璧,付出了那么多的沈怀璧也是,他配不上的沈怀璧。
  齐墨早就对沈怀璧会对自己说的话做过千百种设想。
  最大的一种可能,一定是愤怒,继而把他从东大营逐走,如今皇帝驾崩,京城局势不明,他一个小小的皇子其实也当不得什么分量,沈怀璧如果有心要把他赶走,那简直是轻而易举之事。
  如果放在以前,齐墨还是那个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皇子,那他肯定是说走就走,定然容不得他人折辱。
  但如今不一样了,就算他不是那个已经家破人亡,需要寄人篱下的皇子,齐墨也不想离开沈怀璧了。
  他说过,要护着,便是一辈子的护着,怎可在一朝一夕之间便改变自己的想法呢?就算沈怀璧愤怒至极一定要赶他走,他也会死皮赖脸的赖在这儿。就算沈怀璧不和自己说话,只要能够看见他的身影,都是好的。
  他只能把自己的身段放的低微至极,像是这样,如果真正有那么被驱逐的一天,看起来也会好过一点。
  徐毅无从得知他那么多的心理活动,只是径直道:将军问我,十一殿下可曾安好?为何这么些天,连个消息也不报给他。
  他的嗓音冷冽,像是终年浸在寒潭中的一捧霜。
  齐墨拿着汤盖子的手颤了一颤,有些怔然的看着他。
  他想过千百种设想,却独独没有想过这一种。
  沈怀璧还是关心他,爱护他,记挂他。
  齐墨心头一暖,随即而来的就是涌天动地的酸涩。
  君既遗我以琼玉,我定与君以怀璧。
  齐墨忍着眼眶的酸涩,一言不发的又从他手里端回了汤。
  徐毅疑惑的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
  齐墨快步走出马厩,头也不回地甩了一句话给他:这些天麻烦你了,徐都统。今日,我想去看看沈将军。
  齐墨来的好巧不巧,他进屋的时候,沈怀璧才刚睡下。
  因着大病初愈的缘故,这些日子沈怀璧总是体力不济,除了用一日三餐和那些药膳之外,他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休息。
  药膳还很烫,用不着现在就急着喝。
  齐墨便把药膳放在桌上,因为还是不敢靠他太近的缘故,自己则坐在小凳子上,托着腮注视他。
  沈怀璧本来就比平常人略微消瘦一点儿,而今被病痛折磨数日,更是瘦了一大圈。
  虽是有药膳调理身体,却也不是一日两日能够补回来的。
  沈怀璧还在睡着,自然不会与他说话。
  齐墨闲来无事,又不想这么就走了,只好用目光描绘他的面容。
  沈怀璧无疑是很英俊的,只是这种英俊太过锐利,平日里都被凶神恶煞的表情所掩盖了。只有当他睡着的时候,五官才会柔和起来,柔光打在他脸上,那是为沈怀璧青白镀了一层白色的边,显得无端温润起来。
  就像一块美玉。
  他的目光落在沈怀璧浓密卷翘的睫羽上,又从那挺翘的鼻梁上滑过,落在了那张淡红血色的唇上。
  那唇很薄,齐墨也不知谁曾经和他讲过,嘴唇薄的人最是无情。
  那人平日里怕他是个纨绔公子,爱过的人像海一样广泛,堆积出了这么个经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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