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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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进了宫墙,便是她这一生幸与不幸的开始,这宫墙站在最高处明明只是一指的高度,却困住了那么多人,困住他们的爱恨纠缠,嗔念贪欲,包括沉策。
  梨云梦暖,唯君困囚。
  梦里的槐序日已经悄然离去……
  现实的微光撕扯着沉策,晨光熹微,营帐口处的光泄进来,刺刺的。
  被圈外胸口的人,毛绒绒的头发蹭着自己,轻柔的呼吸打在胸口处,可能是被光打了一下,扭动着身体往沉策怀里钻。沉策腾出了手,轻轻拍动着不安分的头,直到怀里的人呼吸变得规律时。
  营帐在细微的通报声把沉策勾扯出了“温柔乡”。
  他翻身起了床榻,把薄衾给人盖了些,帐帘放了下来才彻底离开。
  “报告陛下,昨夜里有村民中毒身亡。”
  沉策叩击着木头桌子,“查清楚了吗?”
  “查清楚了,是‘钩吻’。”
  钩吻,人一旦中毒后呼吸麻痹,心脏却仍然跳动着,所爱之人只能看着中毒的人一点点停止心跳。
  这样的死因恰恰同先皇……
  “蝼蚁之辈,热锅之悲。”
  沉策坐在军营的春凳上,以春日的薄荷草浸湿木头本身,从而达到去除蚊虫的效果,很显然这种宫中之物能出现在北边境外,是有人有心巴结。他起身拿起毛笔,在微薄的宣纸上,轻轻写了一行字。
  “明日送到杨普先生处。”
  “是!”
  “李归帆在此处的住所查清楚了吗?”沉策侧头看了看还在隔着幕布还在沉睡的沅芷,语调却是寒冷的。
  “查清楚了。”
  “嗯,熏夕之前把所有东西都平了吧。”
  “这是否有些操之过急?”
  “倘若消息流传了出去,确实有这个隐患,但是只有死人才能永远安全。”
  床铺上早已经苏醒的沅芷,背后的凉意从来没有消失过,她能感受到从自己苏醒的那一刻沉策就注意到了自己,逡巡的眼光仿佛是凌迟的刀片,一层一层的割下她的肉。
  “是!”
  “这事沅将军跟着去吧,也算是将功补过。”
  听命的男人看着情况不对,匆匆离开了营帐。
  满城风雨流言,沉策偏偏站在浪尖口,嗤笑他人。
  昨夜的缠绵悱恻仿佛是两个躯体,如今沉策和沅芷共处在一室,却突然失了发声的权利,她明白君王的苦难之处,但是不明白沉策的所作所为。
  “沅将军心里清楚,事情有了怀疑,何必把祸端都推在朕身上呢?”沉策贴身走进沅芷,她突然起身拉起薄衾盖在身上,紧紧的蜷缩在一角。
  肩头处的红密吻痕,刺人眼球,倒是像极了桃蹊柳曲的日子里,飞动的花瓣,一点点落在少女圆润素白的肩头。
  “你什么时候发现和我父亲有关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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