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烙印(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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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有人在乎,你其实也没做什么。
  造成这一切,只需要出现一个男人。
  那天我提早就下班,临走时遇到黄总,见我离开没说什么,但朝我摇了摇手机,意思是让我等消息。
  打开黄总和我的聊天窗,我们之间除了工作内容,诡异地还有很多时间和地点,以及我没有感情的一些收到,好的,OK。
  那些时间地点无一例外不在晚上,场所名称看起来没有一个和工作相关,不是这个会所,就是那个KTV,再不就是什么饭店,夜总会,酒吧,不知道的乍一看,真像我跟黄总之间有什么不轨的勾当。
  回复了一个新的收到,我合上手机走入早春的傍晚。
  五六点的时候天已经见黑了,我在寒风中走了很久,冷风簌簌地灌进领口,已经习惯出入坐车的人冬天也不会包裹严实的,逐渐地手也抓不住包,搁着单薄的布料膝盖也冰凉地疼。
  夜色越深灯火越璀璨,行人表情越畅快,我耐着这份儿冷,走到热门商区的路口观察了好久。
  我对这个城市,夜晚比白天更熟悉,对手比自己更了解。
  我与自己的妥协和解只需要一个理由,“生存法则”,然后就可以原谅自己。
  原谅自己所有的退让,扭曲,巨变,畏怯,容忍,配合。
  而很偶尔冒出的那些久远而陌生的,如此刻般的倔强,早被我归类为残留的年少稚气,它们有时该死,有时该醒来,或者刺痛我,或者被我唾弃。
  它们,自为矛与盾,各有输赢,也互相伤害彼此,互相折磨,也许是种保护,多数时候与我共存着分辨对错,叫嚷又哭泣,暴怒又平和。
  逐渐,将我变得没那么易碎,却常惹人讨厌,惹我讨厌。
  再见他,是在云社。
  那周五,我在黄总的应酬上喝了一轮出去醒酒,回来的时候,看见他和一个女人被我们的几个客户围着坐在主位旁边。
  我恍惚间以为酒过三巡眼花了,迟疑着往座位上走,他的模样却越发真实。
  可惜了我在黄总面前反复推拒,黄总甚至为了我不跑票,一反常态地额外与我确认了两次,直到我承诺,我答应了的就肯定不会爽约,方才作罢。
  早知道还是会到他的局上,我的坚持毫无价值,何必有那几番拉扯。
  他看起来跟我们客户很熟悉,凑着耳朵聊了好一会儿,才转脸看到我。
  可他却只是看了我一眼就好似看一个陌生人一样把眼睛移开,让我正要开口的招呼僵在嘴边,甚至打乱了黄总借口搭腔的节奏。
  我察觉到黄总明显讶异的疑惑,眼睛在我俩之间来回转了两圈,见他如常跟其他人喝酒招呼,却始终没有跟我说话的意思,黄总这老狐狸也立马换了策略,端着杯就绕到他身后,直接打断他们聊天,边跟他敬酒边跟他旁边的女人套交情。
  他也很大方,我隔着一段距离听不见他们聊什么,但看得到他跟黄总应酬了一会儿,也把他身边的女人介绍给黄总,黄总马上邀着三人一起碰杯。
  觥筹交错,相谈甚欢。
  你看,昨日的座上宾,今日的盘中餐,明日的路边土,脚下尘。
  等着看吧,女人能莫名其妙地被划归于某个男人,也会莫名其妙地在流言中被弃之敝履。
  他冷漠得一如既往,我的尴尬措手不及,黄总的谄媚机灵正常发挥,甚至还觅得新大腿。
  真是午夜昙花一刻许,良人哪得几回见。
  有人来敬酒,我顺便就干了个满杯。
  算了,也就这么一瞬间的感慨,并不至于。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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